“先问问这两个人。”容姨比红姐着急,她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当拐杖,迎着走向被抓的两人。
那两个俘虏其中一个受伤严重,完全靠两边的人架着才没有倒下,但头一直低垂着,架着她的人将她放在地上时她也是直接躺下没有动。
另一个好一点,被带过来时还有挣扎,正在和边上的人对骂,她抬头看见红姐的时候还一脸不屑,在看到容姨后嘴角一扯开始嘲讽起来:“呦,这不是秀容吗?我前几天和金山一起喝酒的时候她说你给自己挖好坑躲里面等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张言。”容姨喊了这人名字一声慢慢靠近她。
“我原本还以为金山的话是夸张说法,看你现在的样子她倒是没有骗我。”张言倒是挑衅地很,旁边的人压着她往下,她偏偏梗着脖子往上抬头,“你快死了吧?”
容姨不接话,张言的气焰逐渐嚣张起来,她已经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捆着,也不在意指向自己头部的利刃:
“怎么?难道我的情报有问题?还是说外面有什么东西勾的你诈尸也要出来看看?”
容姨视线往张言几乎没声息的同伴身上转一圈,等张言挣扎到疲累后才说:“我死不死不知道,但我保证你会死在我前面。”
张言恶意地打量着周围的人,红姐她自然是认识,不认识的只有苗嘉和苏照两个年轻人。见两人与容姨站得近,她幽幽开口:“你一向是会坑蒙拐骗的,这又是从哪骗了两个可怜的小孩替你卖命?”
容姨听后像是认下张言的说法般微微一笑,趁着笑容抬手用树枝戳进张言伤口中。
张言大笑变为疼痛的抽气,她嘴里骂得难听,但又挣不开身上的绳子,只好将面前的人都骂一遍。地面上的泥土被她踹起来,受伤的地方再次流出血迹,张言才停下来。
容姨没空和她打嘴仗,尤其是听到这人前几天见过金山。她问:“你什么时候和金山喝过酒?”
那人斜着眼睛,疼痛让她脸上嘲讽的表情变得扭曲。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容姨再次拿起树枝。
“想知道吗?”张言额头上的汗往下淌,“给我们包扎。”
容姨说完看向苏照和苗嘉,她们包中有些药品。
红姐抬起手臂对示意张言边上的人来:“让我的人来吧。刚好我有些事情也想问她。”
张言若是不认识秀容倒也罢了,她可以暂时相信秀容,可现在听这话叫张言的人和秀容熟悉的很,她心里是认同张言对秀容这人的评价。思及此她还是觉得不能给两人机会。
崔悦那边还在等红姐去看找到的东西。
“我跟她们一起,你们过去看吧。”容姨主动开口。红姐她们愿意帮忙也是有原因,但这不意味着红姐几人对她们没有怀疑,现在起冲突对谁都不好,不如安稳一点先离开这再说,继而容姨对红姐说,“我走不动了,就跟你的人待在一起,也好省点力气。”
“也好。”红姐也满意容姨的这个安排,她对苗嘉和苏照说道,“你们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不知是红姐带走了大部分人让张言放松下来,还是药物中的止疼效果逐渐生效。张言半倚在树干上,她这时候也恢复了一些力气:“我说这趟活儿怎么这么不顺利,原来你和她们勾结在一起了。”
容姨坐在她对面,问:“你们兴隆帮一向无利不起早,你们来这里是因为什么?”
张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她微微凑近容姨刚要开口。
边上的看守的人打断她:“不要背着我们说悄悄话。”
张言瞧见这人的举动后大失所望:“我以为你们是盟友,原来只是比我自由一点的俘虏罢了。”
一听这话边看着她们的人有些生气,一提气想要解释什么,容姨看出来张言的心思,她对边上的年轻女人微微摇头,问张言:“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言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们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大家都是冲着药来的,不是吗?”
众人踩着枯叶回到交手的地方,大约是快要天亮了,林子中有些雾气,虽然没有风,但人穿梭在其中,雾气挨到皮肤上有些发凉。
崔悦和红姐走在最前面,苗嘉和苏照跟在她们后面,再往后才是玲云几人。
关于红姐手下口中的尸体,苗嘉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只山羊。苗嘉放慢速度问身后的玲云:“你们发现了什么?”
玲云连连摆手:“你们自己去看,我很难描述。”
其余的人都点头赞同玲云的话。
空气中的□□和烟雾已经散得没什么威力,只是经过一番打斗后地面上格外凌乱,地面被踩得像是地底下有什么东西翻上来一样,尤其是山羊附近的树木被破坏地格外严重。
往前走地上的逐渐开始出现带血的脚印,看样子有很多人踩着追过来又撤回去,要不是她们是昨天混乱的经历者,单看地上的痕迹还以为这里发生过大乱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