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躲在柱子后面盯着,拍了拍看尸体解剖书籍的年过雨说:“老大,你有没有觉得这老大夫有点眼熟?”
度清故作不在意地走到那大夫面前,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可那老医生总是低着头,东拐西拐,似乎是有意在躲。
年过雨在初见那大夫时便认出他了,只是未声张,没想到度清也还记得,不过也对,两人之前可不怎么对付。
不管大夫怎么躲,度清总是快他一步堵在他面前,和那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一般。
度清直接问:“你是谁呀!”
大夫:“我要去配药了!”
度清拦住大夫:“不行,除非你告诉我你是谁!”
大夫:“病人快撑不住了!”
度清:“所以你究竟是谁?怎么这么眼熟?”
“哎……度清,您怎么还是这么烦人呀!”大夫终于抬起头,无奈地看着眼前烦人的度清。
“哈!我就知道是你。”度清一把搂住眼前人的肩膀,将他身上的伪装剥去,露出了原来的容貌,鸿青羽,小小鸟!”
“度清,你还是那么没礼貌。过雨大人,好久不见!” 鸿青羽对年过雨笑了一下。
年过雨点头:“所以钰明月也在这儿?”
鸿青羽:“大人猜得没错,主人来到都城许久了。”
年过雨:“她还真是一如既往喜欢人多的地方!”
鸿青羽:“荒洲万年实在寂寥,否则魔神大人您也不会选择走出荒洲了,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情发生了!”
年过雨:“哎,一步错,步步错。”
度清:“你主人在哪儿呀?”
“不知!”
度清:“那这附近可有妖物伤人?”
“不知!”
“你怎么还是一问三不知呀!”所有魔族中,度清最烦这家伙了,嘴巴最铁,怎么都撬不开。
年过雨:“那孩子醒了吗?”
鸿青羽点头:“伤口不深,卧床休息几日便可!”
度清:“他这脖子上是什么伤?”
“咬伤!”
度清撸起袖子,似乎是要把那流氓身份做实了,“这不是废话吗,我们也看出来了!”
“度清的意思是你作为大夫必定是见多识广,可能看出这是何人或者何物咬的?”年过雨提着度清的领子往后拉。
“这咬痕十分陌生,我活了万年还真未见过这种!”
“那是你孤陋寡闻!”度清抓起一旁放着的枸杞当花生米嚼了起来,吃光你的草药。
年过雨:“这咬人之物牙齿极其锋利,且有里外三层,绝对不是人干的。”
鸿青羽:“这都城中的妖物我皆认识,从未见过此号人人物。”
“呜呜呜……阿爹……”那孩子一醒来便哭着喊阿爹,哭得停不下来。
年过雨看着这孩子也不过十岁,正是爱玩爱笑爱闹的年纪,却意外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儿。
年过雨:“孩子,你叫什么?你怎么会在那山上?”
炙溪:“叔叔,我叫炙溪。”
度清、鸿青羽捂脸:“噗——窒息。”
年过雨瞪!
炙溪:“三天前,我和阿爹叔叔他们帮那些掌柜们搬货物,有时货物多了,会直接在那码头歇下。那天夜里,不知从何处出来一个怪物,将我们一行人都卷了去,我醒来时便在那河边了。”
“你可看清那怪物的模样?”
“夜太黑了,我实在看不清,只摸到那怪物浑身湿湿黏黏的,还有股鱼腥味儿。”
鸿青羽:“这附近没有鱼妖,而且如果真是鱼妖!”
鱼妖最难找,一旦藏在水中,就如隐身了一般,毫无气息。
年过雨:“后来发生何事,你们为何会被丢在林子里?”
炙溪大哭:“那怪物要吃了我们,要把我们都吃掉!”
——三天前——
那怪物从水中钻出,双眼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如灯笼般巨大,瞳孔中皆是杀气。
他慢慢张开血盆大口朝炙溪父子他们走来,脚步踏在地上,地面不停震动,就如炙溪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荒郊野外,无人能救他们,无人能帮他们,那大嘴将他们一口脱下,随后退回湖面,一切归于平静。
“把你吃下去了?可你现在还活着!”年过雨有些糊涂了,难不成拉出来了?
炙溪:“那怪物将我们吐了出来,嘴里还喊着还喊着……”
年过雨上前摸了摸炙溪的头,安抚着他说:“那怪物说了什么?”
“难吃,他说我们难吃,好苦,好苦!”
度清:“苦?所以人族的肉是苦的吗?”
鸿青羽:“我又没吃过,怎么会知道!”
年过雨:“所以他嫌弃你们苦,然后又把你们吐出来了?”
“度清,让娟娟去查一查都城中那些失踪之人的身份。”
度清:“老大,你知道些什么了?”
年过雨摇头:“突然想起了一种变态的家伙,他别爱吃甜的。”
“哎呦,我错了,老婆子,就别打我了吧!”
门外一阵喧闹,像是在吵架。
“老大快来,有八卦看!”度清好奇地看着门口一个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老头儿,正东躲西闪,被人追着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