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在这里呀!”
“一直在!”
“王爷,你来了!”
“很明显!”
…………
“窝囊废,你饿不饿?”
“嘶!怎么还叫这个呢?多难听呀!”
齐奕端起放在桌中间的两个大肘子,一人一个。
“总不能叫你大嫂吧!”
“诶!你敢叫我就敢应!”
“我有一事着实想不明白!”齐奕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们穿情侣装为什么要带上我?”
“不像一家三口吗?不过你是儿子。”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齐奕连手上的肘子都扔了,跳着就要过来掐年过雨的脖子。
年过雨左挡右挡,哈哈哈大笑:“好啦好啦,别生气了,等会你祖母要来了,让她瞧见又要骂你了,当然也更讨厌我了。”
齐奕看着眼前的窝囊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这种改变也未尝不好,这家伙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讨人厌了!
“我会做一个好爸爸的!”
“我杀了你!”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窝囊废还是很令人讨厌!
“呦~哎呦~~”
“嗯?”年过雨抬起头往周围看去,怎么没见到人呀,“是哪位大娘在惨叫?”
齐奕拍了拍年过雨,朝一旁努嘴说:“大娘在那呢?”
年过雨顺着极易望着的方向看去,没见到大娘却见到了两个男子,歪头回忆了一下书中的名册,立刻恍然大悟。
“这两位一定是李智兄与李账兄了!一眼便能瞧出两位不简单,与齐奕你描述的简直一模一样。”
红衣男子也就是智表哥手握扇子朝两人走来。“是怎么描述我的呀?”
“不告诉你!”
李智:“哎呦~你个窝囊废还敢在这故弄玄虚!谁带你来这的?”
李账:“窝囊废,你怎么进来的!”
年过雨看着眼前两人,好奇心达到了顶峰。自己是王爷,却人人都能欺负,两人不过是朝中两位大人的外室所生之子,却也敢骑到自己这个王爷头上。
“谁允许你喊他窝囊废的,也配?在这里,只有我能叫!”
年过雨摇了摇头,哭笑不得的看着齐奕,这家伙还挺双标。
年过雨走上前挡在齐奕面前,这小子太矮了, PK不过眼前的250斤。“我不但进来了,我还从大门进来的。”
“你这窝囊……啊!”话还未说完,李智便腾空飞起,被年过雨一脚踢出了五米开外。
年过雨:“我身为王爷,怎容许你个臣子如此侮辱,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爹~”
“大娘,别叫了!”齐奕愤愤朝空中挥了几拳,对在地上打滚的肉球做了个鬼脸。
“你个窝囊废,竟然敢打我哥哥!”李账拿起一旁的凳子,便要挥向连过雨,但还没走两步便跪在地上,凳子也砸在自己头上,起了个大包。
年过雨用脚踩住李账的膝盖不让他起来:“你既喊我窝囊废,便细说我是如何窝囊的,我都还真不记得这三字从何而起,因何而起。你若说不出来,说不完整,说不顺畅,我便打断你的腿,让你走不出这齐家。”
并非年过雨要自揭伤疤,毕竟这种面子工程对于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只不过现在还得靠着这身份过活一段时间,若整日被人叫窝囊废,还真是莫名有些不爽呢!
况且借了这原主身份来行使自己的方便,那便做个好事吧!
若原主真是窝囊废,那便扭转乾坤,将这窝囊变成伟大。
若原主有难言之隐,便将一切大白天下,让他死得安心些。
李账听见年过雨的话,抬头去看向年过雨,这一眼对视吓得他大气不敢喘,对方眼中的狠虐与无情,那绝不是常人能拥有的。
齐奕也在旁边应和,指着他的鼻子说:“说!”
年过雨瞪大眼睛看向齐奕:“所以你也不知道!”
齐奕脸上皆是无辜:“我喊你是因为你保护不了我哥,面对他人总是唯唯诺诺,受气的样子真让人讨厌!我哪知道他们为什么叫你窝囊废,我以为只有我叫呢。”
年过雨:“去去去,爸爸要审人了!”说完又冷冰冰地盯着地上两人。
“哎呀哎呀~李家的两位公子怎么跪在这呀?咦,窝囊废王爷怎么也在这?”
三十秒,又一个人跪在了地上,捂着乌青的眼睛,神色痴呆。
来的人越来越多,跪着的人越来越多,年过雨打得也越来越顺手,齐奕喊加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这些家伙平日里没少欺负自己,没想到现在都变成了这副模样。果然,爸爸还挺…嗯?…窝囊废……大嫂真厉害!
直到一个由丫头搀着的男子出现,才停止了这种跪人的小游戏。
老人面色凝重,地上的人中有好多都是自己相熟的晚辈,可现在却痴呆傻傻的跪在这地上,跪的还是那废物王爷。
“厉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年过雨看着面色沉重的老头说:“是在请我回答,还是在要我回答?”
“呵!”人群倒吸一口气,这位可是当今陛下的启蒙老师,极受敬重的大学者。
李望之愣了一下,随即冷笑着说:“草民膝盖弯不下,便不跪了!”
“那你趴着吧!”
李望之以为自己听错了,将耳朵伸过去问:“你说什么!”
年过雨:“跪不下,那你就趴着。”
李望之用拐杖敲打地面:“你!你这畜牲,我可是你的老师!”
“当日在宫中,你未曾教过我一词一句,反而日日罚我跪在那庭院中,风吹雨淋,感染风寒,如此行径,怎配称得上我老师?”
对于八卦,人是至死都爱的。路上端菜的小妹,拎包的小哥,扫地的阿婆,吃瓜的群众,各个都变成了0.5倍,不敢发出一丝声音,静静听着!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人群轰然炸开,虽没有说话,但眼神都是交流,原来王爷这么凄惨,怪不得读书那么差!
“我这窝囊废的名号是不是你传出去的?”年过雨低头与老头额头碰额头,死死盯住。
“混账,怎么可能是我!”老头子急得飙出了高音,大声喊道,“又不是我叫你,我怎么知道!”
大概是有了年过雨撑腰,齐奕的腰板也挺了起来,对着眼前凶巴巴的老头说:“那你还张嘴乱叫?”
“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李望之走到了一边,端起茶水猛喝。
“各位,世人皆称我为窝囊废,本王不予追究,真假自在人心,知我者便懂我,不知我者多说无益。可如今在吾亲亲云安家中,还胆敢如此称呼我,那便是置我于不义之境,本王怎可容得下。”
“在座之人中可有谁说得出自己为何叫我窝囊废,若不明原因便跟风叫,怕是太眼瞎心盲了吧!而且本王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窝在哪,囊在哪,废在哪?”年过雨看着脸色刷白的两人声着声音问,“李智兄,你说一!”
“一!齐老太太大寿,你上门不带礼物,不忠不孝!”
远处的齐于修扶着老太太,两人来了好久,也知晓了发生的一切事。齐于修刚想上前帮年过雨,便听到了有人开了口。
年过雨没想到对方竟然来了一招大的,说出了一个自己无法反驳的事实!
低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年过雨朝一旁打了个响指!
“谁说王爷没带礼物?”
年过雨听见声音便勾唇笑了起来,没回头看来人,只等他自己走上来。
小剧场:威胁
巨蟒从天而降,庞大的身型遮住了日的光芒,将院中的人笼罩在黑暗中。
“谁是司徒秋”
“我我我……是”
黑蟒立刻将他盘住至于眼前,粘腻的蛇信子划过男人脆弱的颈部,吓到他滋滋冒汗!
“咦~咳咳咳~人族,记住话可不能乱说,等一会……宴会…窝囊废…马屁……死……”
“是……是…是……是…遵命!”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黑蟒便在一片黑雾中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群丢了魂的人。而小蛇蛇来到一空旷处后立刻变成了一黑衣男子,扶着树干便大吐特吐。
“这人也太臭了!什么时候才可以遇到一个香香的人,娶一个香香的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