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这些干什么。”干巴巴的,苏尚早自己都觉得没气势。
住四合院哎~
“好吧早早,为了弥补我的过失,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干什么都可以,都可以。
苏尚早脑子里不可避免地想到许多颜色废料,秦未时渐渐半蹲着,仰头看她。好看的桃花眼仿佛拉着丝,一缕一缕地牵扯着苏尚早的魂魄。
“不许勾我。”苏尚早严肃地说,再不说正事就真的把持不住了:“那我要看看你的那份资料,是怎么评判我的。”
秦未时知道她有心结,他点点头:“好,我答应你。那你现在不哭了好不好,看你这小脸憋的红的。”
苏尚早皮肤白皙,随便一使劲就容易上头。
“那我回家去拿资料,顺便拿点菜回来。你收拾衣服,明天我们就搬走。”
说完,他先把地上的碎瓷片都收拾了,披上外衣,又叮嘱苏尚早一遍不要给陌生人开门,那模样,活像一个爱操心的老父亲。
随着门砰一声被关上,苏尚早松了一口气。
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拿到苏尚早生平简介,不至于彻底露馅了。
她从窗外看去,秦未时正好走到楼下,似有所感一抬头,便看见她趴在窗外探出个小脑袋冲他笑呢。
他不自觉地回了一个笑,等她转身走了,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忘了什么。
不重要了,要早点回来,马上就到饭点了,晚了早早就要饿肚子了。
秦未时归心似箭,从老宅抢夺了一篮子新鲜肉菜,又从书房迅速抽出苏尚早的资料,火急火燎跑回家。
刚出门,就被王秘书拦住了。
马小姨家,苏尚早刚收拾完她那堆珠宝,把它们妥帖的放在手提箱里,就听见传来敲门声。
苏尚早以为是秦未时,想都没想打开门。一听,是对面的敲门声。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魁梧的壮汉,络腮胡子,一身破烂夏装,拎着什么东西。
听见动静,他转过身。苏尚早尴尬,正准备关门,就听见男人说话:
“这里不是住着马金华一家吗?”
“你说的是我小姨吗?她出差了。”
听口气,和小姨还挺熟的,应该是邻居吧。不过怎么穿的那么奇怪。
男人应了一声,似乎只是随便搭个茬。随后继续敲门。
苏尚早在这住了几天,就没有遇到过对面的住户,正要关门,就听见楼下的门开了。
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娘,一看见男人,显得万分激动:
“哎呦,老八,你可算是出来了。”
“祝大娘,怎么回事,家里怎么没人?”
“你家出事了,你妈脑溢血住院,这么多天了,也不见好。你快去医院看看吧。”
男人听完,把东西扔在一边,疯一般地跑下楼,差点撞到迎面而来的秦未时。
他灵活地闪到一边,一边疑惑向下望,一边上楼。
苏尚早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别往心里去,他母亲好像住院了,所以那么着急。”
“这样啊。”秦未时自然而然地递给她,后面去厨房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样真像夫妻两个的日常,心里有些满足。
“对了,早早。”秦未时转过头,看着苏尚早:“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苏尚早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又怎么了?
“老家那边传电报过来,你爷爷不肯走,听说是要给你奶奶守灵。”
秦未时心里有些埋怨,孙女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肯来,真是个顽固的老头子。
要是这样的话,他们是真的疼爱早早吗?看来资料上说的,也不完全对。
要是真的疼爱早早,就不会任由她回到苏家这个魔窟,放手不管。
苏尚早一听,嘴角差点压不住了。
这爷爷真是贴心啊,不来的好,不来的妙。
“没关系,我理解爷爷的心情。”
苏尚早垂下眼眸,转而说到:“你的罪证拿过来没有?”
秦未时以为她是在掩饰伤心,于是也配合她转移话题:“在柜子上呢。”
苏尚早打开一看,里面写的十分清晰。
苏尚早,18岁。出生于北京市,后被父苏正辉送于乡下交由爷爷苏鹤闻奶奶姜紫菱抚养。
苏鹤闻,北京人,曾任5军44团团长,参与太原战役等重大战役,抗战胜利后,与太原地主家女儿姜紫菱结婚,二人将家产全部上交国家,后将独子苏正辉留在北京,二人回到太原元老家,所以运动时躲过一劫。
二人将苏尚早抚养到16岁,疼爱有加。后姜紫菱去世。苏鹤闻几乎一病不起,写信给苏正辉,要求将苏尚早送回北京。
苏尚早性格内向,喜静......
苏尚早越往后看,越是觉得不对劲。
她合上资料,神色凝重地往秦未时忙碌的身影瞟了一眼。
“早早,饿了吗。可以吃了”
“来了!”
*
市医院内。
苏尚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眉头轻轻蹙起,缓缓睁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像是从漫长的黑暗中挣扎着苏醒。她看到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起初是茫然的,瞳孔微微扩散,仿佛还停留在某个遥远的梦境中。
“妹,你醒了?”苏尚婉连忙端来一杯水,扶起苏尚余。
“你昏睡了一整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天下午,爸突然闯到我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硬说我把三妹藏了起来。我气得不行,赶紧让苏尚哲去街道办告发他——毕竟是他把你打成这样的。街道办的人很快就来了,把他带走了,这会儿估计还在接受思想教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