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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旧日如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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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远和霓欢破门而入的时候,季隐真已经为霍行知做了两次渡阴。

霓欢大步抢上来,大声斥道:“隐真哥哥,渡阴如果操作不当,会损耗修为的!再严重一点这辈子都不能练功了,你怎么能为他做这种事呢?!难道、难道,就因为他说他曾经认识你吗?”

“就算认识那又怎么样?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谁知道他此次找上门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况且大夫说了灵霄山能治好他的病你便把他送回去好了,为什么还要将阴气引到自己身上?你真是太傻了!”

霓欢说完,恨铁不成钢地转头冲小厮叫道:“你是做什么吃的?几个时辰过去了,你便一直没进来看过、没有发现不对劲吗?”

小厮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语带惊慌叫道:“小的知错!还请大小姐消消气!”

季隐真坐在床边一边调息一边道:“是我不让他进来,与他无关。”

霓欢瞪了一眼小厮,道:“还愣着做什么,去将大夫请来!”

小厮连道几声“是”,忙不迭跑了。

季隐真此时也将气息调至平稳,但仍是觉得胸口郁闷,喘不上气,身上冷汗森森。这也与霓欢良远二人有关。

他们在门外叫喊之时,季隐真刚刚做完第二次渡阴。霍行知身上的阴气顺着他的引导进入自己的身体中,必须要用尽全部精力来压制它们,否则阴气会逮着松懈的空隙数几十倍反噬主人。

他原本不予理会,但随着霓欢的喊声越来越焦急,甚至还听到了良远的声音,他担心两人破门而入,忍耐片刻欲张口说话,但就在这时,阴气抓住时机开始作祟,他的腹中猛然闯进一股冷气,这种冷似乎要将他的魂魄都冻住,他吃疼了,捂着小肚子一时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而门外的两人得不到回应,安静了一瞬,下一刻,那扇门被一脚踹开,门闩崩了满地,两扇门重重地撞在墙上又弹回去,霓欢和良远大步跑进来,随后,封星雨的身影也出现在二人身后,好整以暇悠闲地走进来。

季隐真并不想与二人争执,做了收尾的手势平缓了气息,道:““我心中有数,你们出去吧。”

良远走到季隐真身边冷眼注视他:“你若是心中有数,便不会做这等没把握的事了。”

经季隐真半夜的召唤,大夫也不敢松懈,一直在药房中待命,小厮一喊便来了。

他进来后向霓欢拱手行礼,霓欢语速飞快介绍了一下季隐真的情况,大夫了然,蹲在床边,在季隐真的腕上搭上一块手帕,感受片刻,双手将帕子收回来,向霓欢和良远拱了拱手:

“少宫主此举伤了元气,要知那入体的阴气没办法渡出来,渡出来的只是这些阴气的毛毛,况且少宫主并不适合过多接触阴邪之物,飞蛾扑火,重伤根本,我开几副药,调试几日,若是没有效果,那只能请比在下更加高明的人来看一看了。”

霓欢此刻有求于人,再不见平时对待下人那般颐指气使,道:“大夫,您就是魔界最好的大夫了,这个更加高明的人是什么意思?还有比你厉害的大夫吗?”

大夫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不过一介草民,担不起‘最好’一称。这更加高明之人,我是说魔君。或者还有比魔君更合适的人,那便是未曾破身,修炼至纯至刚道的人最合适了。”

“至纯至刚道专克邪祟,每日阳气最盛之时,以内力缓缓逼出阴气,虽然除不尽,但会有好转。”

说完,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其实霍公子适合做这样的事,可惜。”

霓欢并不笨,在大夫第一次提的时候便听出来了其中的意思:魔君可以,但灵霄山那群道士最合适。

可是几百年了,魔界和人界面面和心不和,魔君要是知道季隐真为了一个臭道士伤了自己,一定大发雷霆,先将霍行知这个贱人除掉,再去惩罚季隐真。

她想让霍行知倒霉,但绝不想因此连累季隐真。

霓欢垂眸思考,咬了咬嘴唇,抬头道:“多谢大夫,您辛苦了,先下去吧。”

大夫冲霓欢拱手,离开了。

在众人交谈的时候,封星雨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夫身上,慢悠悠的挪到了季隐真身边,忽然与季隐真并排而坐,伸手揽住了他的肩:“师弟,你金屋藏娇啊。娇宠生病心疼坏了吧?”

季隐真似乎很不喜欢封星雨,之前在给霍行知介绍朋友的时候,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也单单没有提到他。

此刻封星雨抱着他的肩膀做出熟稔的状态,季隐真也没有犹豫,将他的手打开,道:“起来。”语气不善。

封星雨讪讪摸了摸自己被打的手,嘁了一声远离了霍行知的床铺。

季隐真起身道:“你们不要在这里说话,会打扰到他休息。快走。”

霓欢不敢相信季隐真在赶自己走,指了指床上的霍行知,又指了指自己:“隐真哥哥,你在赶我走?现在在你的心中,他是不是已经比我重要了?”

季隐真歪了歪头:“什么是重要?”

霓欢哼了一声:“我和霍行知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季隐真道:“霍行知。”

霓欢:“……”

霓欢愣了一瞬,随即质问:“为什么先救他不救我!”

季隐真露出为难的表情,道:“我不知道。可能他比较重要。”

霓欢气绝,封星雨抚掌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

封星雨刚说完这四个字,就见季隐真眉头一拧:“你笑这么大声做什么?快出去。”

封星雨调侃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季隐真打断。三番五次遭遇季隐真的冷脸,他也有些不快,撇撇嘴抱起胳膊不说话了。

倒是霓欢心直口快,丝毫不藏着掖着:“隐真哥哥,霍行知就要死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他送回灵霄山,他要死要活都去灵霄山,不要再将流明宫推向风口浪尖才是,你一味的叫我们出去,难道是要将他留下来吗?”

季隐真并未打算隐瞒,点点头:“我喜欢他,我要他永远和我在一起。”

霓欢醋劲大发,咬牙道:“隐真哥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霍行知他前脚在围杀你的队伍里面,后脚就跟你回了流明宫,还说什么,你们是年少时的挚友,这可信吗?你当真没想过这是他的阴谋吗?”

说到这里,良远和封星雨齐齐将视线落在季隐真身上。

霓欢问出来的话,也正是他们一直想和季隐真说的。

可季隐真听了这一番要害明确的话,竟也没有丝毫得迟疑,反正坦坦荡荡地道:“我知道。没关系,我并不在意,我只要他永远和我在一起。”

屋中不约而同响起了三声或高或低的失望叹息。

霓欢恼极,道:“隐真哥哥,你还不明白吗?你治不好他的,所谓渡阴,更是假努力罢了,他最后死了还要害了你!趁早将他送回灵霄山,这条贱命说不定还能保住,也能省咱们的麻烦!”

季隐真原本发白的脸此刻有些阴沉了,道:“你们只说将他送回灵霄山,可灵霄山路途遥远,离流明宫足足有三天的路程,除非御飞兽或御剑器,否则怎能快速到达?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变得严重了,怎能撑住一路颠簸。你们虽说将他送回灵霄山保命,其实只想将他赶走,根本不想让他活着。”

霓欢噎了一下,转而喊道:“本来他就不是流明宫的人,凭什么让我们负责?明明是他不请自来,死了也活该!活该!活该!”

季隐真重新坐在床边,道:“我不会让他死的,我已经传信给灵霄山了。”

霓欢气得跺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强忍着泪水不说话。

房间中陷入了沉默,安静已久的封星雨慢悠悠地走出来,浑身没骨头似的靠在隔断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给灵霄山的信,是这封吗?”

季隐真脸色一变站了起来,霓欢也顾不上眼眶中的眼泪了,连忙抬头看向封星雨。

封星雨笑着挠了挠头,道:“不巧,不巧,昨夜闲来无事翻看姑娘们给我写的情诗,真是触景生情,惆怅间我抬头一看,竟然看见流明宫中飞出去一只信鸽,我道是混进了什么细作,原来是师弟的信啊。”

封星雨走到季隐真面前将信晃了几下,道:“师弟啊,信鸽可不比飞禽御剑,你还不如向周围的门派讨要一块放行令牌。哦对了,一般的小门小户可没有通行令。这一来一回,霍行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其实顺其自然就好了,何必将自己逼得这么紧 ?”

季隐真伸手去拿信件,封星雨立即将手收回,让季隐真的手落了空。

封星雨继续道:“本来你这信件直接送给灵霄山,倒也无妨。但这信送了出去,你就要一直给霍行知做渡阴,坚持到灵霄山的人来,这怎么能行?”

“你别傻了,人家好好一个前途无量的灵霄山弟子,来这里的目的完成之后就会甩手离开,谁和你天长地久,谁和你永远在一起?”

封星雨说话的同时,霓欢和良远暗中递了一个视线,随后,不着痕迹站起身来。

季隐真的关注点此刻都在封星雨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暗中的举动。封星雨的话微微触及到了他的心灵,让他泛起了不安,眼睛死死盯住封星雨,一板一眼答道:“他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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