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韫和迟曜聊天的时候也留意着窗外的情况,她抬头:“这条路上不是只有老宅?”
“嗯。”
盛觉空收回目光,垂头,兴致缺缺不想说话的模样。
因为他低着头,岑韫没注意到他喉结滚动。
“嗯?”
岑韫皱眉,问:“真的是爷爷想见我吗?”
“不是。”盛觉空很诚实。
岑韫说:“你为什么骗我?我和迟曜约好了让他教我数学的。”她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对司机说:“司机师傅,麻烦停车,我要下车。”
剑拔弩张的车内,司机的呼吸声放到最小,他仿佛一个透明人,听不见看不着也不说话。
就开车,只是开车。
完全可以媲美专业的开车机器人。
眼看岑韫要再叫一遍停车,盛觉空开口:“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岑韫冷着一张脸,表明自己的立场。
“盛先生。”她说,“我想,以你的贵族身份来说,这不合乎谈话的规格。你骗了我,却没有一句道歉。”
“抱歉。”盛觉空说,“规矩是人定的。”
“你想跟我谈什么?”岑韫问,“如果不是很重要的关系,我希望能换一个时间谈,你也知道,我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许多课程不太了解,我可不想考试成绩垫底。觉空哥哥,你也不想爷爷为我的成绩操心吧?”
盛爷爷很关心她,尽管他们一个月见不到几次面,但盛爷爷有专门的人士陪在岑韫身边,岑韫在校内的动向都会报到盛爷爷耳朵里。
“你也知道爷爷为你的事操心。”盛觉空找到了理由,“你在学校里,更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的言行……?哦,你是说,这个吗?”
岑韫点了点唇,狡黠:“你是说爷爷连我和谁谈恋爱都操心吗?迟曜是你的好兄弟诶,他也不差的吧?”
她的脑袋中忽然产生了新想法,一把抓住了盛觉空的手臂,摇了摇:“你说,爷爷会不会还存着让我们结婚的想法呀。”
车后座空间很大,岑韫和盛觉空之间,原本的距离足够坐下两成年男子。
现在她主动靠过来,推搡他的手臂。
盛觉空感觉整条手臂都僵住了。
他轻轻抽动了下,没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