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你的揣测,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而且,我偷鸡蛋干嘛?你们有看见我抱回家吗?你们看见了吗?”唐缘对着一个又一个地人追问,“你们看到了吗?”
刘大丽不死心地小声蛐蛐,“谁知道你把鸡蛋放哪儿去了。”
“你!”
唐缘真是无语了,说谎话都不打草稿。
“好了!”王若春作为苏小萍身边的二把手,她的话无人不敢不听。她一开口,众人叽里咕噜的声音慢慢消散了。
“苏队长要我们三日内查明鸡蛋为什么变少了,至于傻春,你是重点怀疑对象,如果到时候查不出来,咱们场里的人都要去见官。”
一听要见官,众人都吓坏了。忙左顾右盼,寻求安慰。
此话出后,众人看向傻春的目光格外狠厉了。明明不是傻春的错,到头来,却要傻春承担众人的指责。
一下午的时间,整个养鸡场人心惶惶,唯恐被抓蹲局子。唐缘也冤啊,她只是眼睛好奇,又不是嘴馋。何至于因为她,鸡就不生蛋了吧。
傍晚,到下班的时间了。唐缘迟迟没有走,苏小萍要来关院子门了,才发现傻春还在鸡舍逗留。
“傻春?下班了,你咋还不走?”
“呃……我能进鸡舍看看吗?我想查清楚鸡为啥不下蛋了,否则我被你们冤枉,心里不好受。我要查出怎么回事,然后打刘大丽那帮人的脸!”
哟,没想到傻春这么有志气的人。
“行吧,你查吧。我特许你留一晚上,不过,东西什么的别弄坏了。”
“嗯嗯。”
唐缘志气满满地往鸡舍去,刚拐进去,季桑的大高个儿吓她一跳。
“季桑,你怎么也没走。悄无声息的,吓我一跳。”唐缘拍了拍胸脯,安抚她那颗受惊的小心脏。
季桑默默地瞟了眼她的小动静,她好像很喜欢拍拍自己。这是她独有的安慰方式吗?
“我听说了。”
“听说什么?”
“你被冤枉偷鸡蛋了。”
唐缘很吃惊,对他不禁另眼相看,“你竟然为觉得我是被冤枉的?你第一时间不是质问我,而是选择相信我而且,你留在养鸡场,不会也是为了找出真相吧?”
话说完,眼眶有些热怎么回事?这个虚拟的世界里,人的感情却是真诚的。
还以为季桑会说出类似“我相信你,你不是这样的人”之类的话,结果季桑只是淡淡地说:“这几天里,你不是偷看我,就是跟踪我,哪有什么闲工夫去偷蛋?”
唐缘嘴角微微抽搐,“呵呵,我谢谢你啊。”
“不用谢。”
玩笑归玩笑,到了夜里八九点了,季桑还没有走,唐缘就看出季桑也许是真的想帮她找出真相了。
明月高悬,院子里一片清晖。俩人蹲在鸡舍前的草垛后面,还好已是深秋,没有蚊虫之扰。
俩人起初聚精会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鸡舍的一点一滴的动静,后来,到了后半宿,人困了,眼皮开始打架了。
唐缘索性由蹲改为坐,直接坐在了地上。身子困得往季桑旁边倒,她这次承认,她确实不是有意勾引,实在是困了。
感受到肩膀上突然袭来的重量,季桑上半身愣住了。扭头瞧了眼女人,她已闭眼了。
季桑叹气摇了摇头,半个时辰前,这女人还信誓旦旦地说:“季知青,你别怕,我从小就一个人走夜路。你如果怕,就靠在我的肩膀上哦~”
结果此景,分明颠倒了。
先前,经历了点儿风吹草动就激动的两人,此时确实累了。就在季桑也考虑是否要阖眼休息的时候,鸡舍那边传来了更为大声的动静。
“傻春!傻春醒醒!”
季桑摇了摇靠在肩上的傻春,“鸡舍那边有动静。”
“嗯……有动静?什么?终于有动静了!”
唐立马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我们要直接进去吗?”
“走!”
二人轻手轻脚过去,刚走到鸡舍门口,一条黄毛窜了出来。速度极快,唐缘还未看清楚。
“在这儿!”
季桑看见它逃窜的方向,指了指。
唐缘立马追踪过去,生怕它跑了,脚步不由得加快。在柴房后面,有个破了的小洞,那东西也许就是从这儿进来的。
俩人说好,季桑在外面守着。唐缘将它赶到了柴房,那东西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过洞了。
唐缘一追到外面,就看到季桑躬着腰,棉花杆子下面,有一坨黄黄的东西在动。
伺机而动,它刚跑出枯枝堆,季桑和唐缘就扑了过去。
“哎哟~”东西没抓到,两人额头还磕到了一起。
唐缘痛得直“哎哟”。
季桑捂着额头,忍痛说:“我没看错的,应该是黄鼠狼。”
“黄鼠狼?所以罪魁祸首是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