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回复往日喧嚣,这小插曲很快被人们所淡忘。
不过金栀回去后却一直心事重重。
“阿姐怎么了?”虞柠见从方才开始她就一直如此,担心出什么事就跟着她进来。
金栀没直说自己的疑虑,摇摇头让她不用担心:“你回去吧,下面不是还有很多工作,莫要误了正事。我这里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虞柠听话离开,没过多久又去而复返,脸上阴霾一扫而空。
“阿姐!你猜方才有谁来了?”她看上去特别高兴。
金栀猜不透这丫头一天到晚的心思如何,“直说吧。”她说。
虞柠拿出一张请帖:“是徐都尉派人来送的,邀您三日后故友相聚。”
徐都尉......
她总算记起前世遗忘之事。
宁浮镇来了个都尉,北境小人破城之日,徐都尉率军败逃,只留城内百姓苦苦挣扎,可抵不过北境大军。
王上得知此事后震怒,将徐都尉斩杀于殿前。
死前大喊冤枉。可他未能及时上报,导致边境失守,率军而逃,百姓死伤无数。
原来他就是徐都尉,难怪觉得耳熟。
“好。”金栀收起那封请柬,“我会去的。”她三日后就去看看,过了两年,究竟是发生了何时才让徐少筝成了这临阵脱逃的鼠辈。
三日后,绵绵细雨如雾。
金栀一早就出门,赴约之前,本想先去后郊祭拜了那座无名坟。越靠近时却瞥见多了军队在此驻守。不让任何人从这处经过,所有靠近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要接受盘查。见事不妙,金栀只能转身回去,等下次再来。
军队在后郊驻守,难不成已经得到消息那些北境小人会从此地潜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最近正式多事之秋。
“阿栀!”殷琢在中心竹亭中等候,远远瞧见一抹倩影朝这边而来。定睛一看就认出那是金栀,顾不上下雨,赶紧跑过去接她。
“怎么就这么冲过来了,也不知道带把伞,着凉了可怎么办!”金栀嗔怪他冒冒失失不懂得照顾自己,将另一半伞分给他,两人一块撑着伞并肩向亭中走去。
殷琢没接过她的帕子,故意缠着她亲自帮自己擦去头顶雨水。金栀担心他着凉,只好顺了她的心意照做。
“徐少筝也叫了你来?”殷琢问。
金栀边帮助他擦拭着,“是啊,三日前将信送到绣楼来了。”边回答他。
看到殷琢在这儿的时候金栀也有一瞬间怔愣在原地。记忆中两世两人都没什么交集,但曾听殷琢说过,他与徐少筝打过一架,指点了些他的花拳绣腿,自那以后,徐少筝经常想找他请教。
殷琢玩笑道:“不会是因为你我帮助徐姑娘逃走,他心中不悦故意来找茬吧!”
“别这样说,都过去多久的事了。”
徐少筝疼爱妹妹,如果真的记恨他们,回乡当天就动手了,不可能等到现在。况且徐幼云出逃一事是他默认允许的。
殷琢:“正好遇上这种阴雨天气,他不会是留在军营里不来了吧?”他握住金栀的双手,“不如我们也别等他来了。我听说第一场秋雨过后南山的花开的美极了,我们过去瞧瞧吧。”
金栀:“毕竟应了人家的邀约,不好先行离开的。再等会儿。”
殷琢如今什么话都听金栀的,换做从前早就甩手走人,他可不会等别人。
“二位——”
听见徐少筝的声音,金栀赶紧将手抽出,一把推开面前男人。
殷琢没站稳,摔在亭座上。他抬头不解的看向金栀,她也不理她。刚想问,就间徐少筝走近。
“二位久等了,军中事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他向两人表示歉意,原本是他邀约,应该早来才对。
殷琢正在气头上,站起身没好气地对他说:“徐公子这是当了官,耍官威看不上我们了。迟了这么久。”
金栀扯扯他的袖子,用眼神告诫他别这样说。殷琢的气焰一下子弱下来。
徐少筝哈哈一下,背过手说:“二位,今日请你们来可是有重要之事与你们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