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殷琢一锭银子拍在桌上。
“这中意金栀姑娘的人家可不少,我也没把握一定能成。”孙媒婆说得婉转。
咚——
孙媒婆看着沉甸甸的银子眼睛都直了,但她拒绝这差事:“殷山君,其实早就有别的公子找我了,一人不收两家钱,这实在是......”
咚——
孙媒婆换了副讨笑的面孔,将桌上的银子全部揽入怀中:“你放心吧,我回去就将那人的媒人钱退了。明日一早就带着你去。山君这么有诚意,我定帮你说尽好话。”
打发她走后,丁十安不解,为何这般大费周章还找媒婆来。
殷琢告诉他,孙媒婆名气最大,她不像其他那些黑心的。她保的媒成婚后顺心顺意,白头偕老。就冲着这名气,每年不少找她的人。
“而且有件事旁人说的对。阿栀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我若是不照流程提亲,保不准有人因此诟病于她。”
丁十安感动得不行,山君如此有诚意,金姐姐又怎不会接受呢!
“我不知她是否会接受我的心意。但是若我,城内的其他人家就不会再打扰她。我想这应该是她想要的。”
殷琢觉得,就算被当场拒绝也无妨。
翌日,又有媒婆登门。
虞柠推门而入问她:“阿姐,要不出去看看?”
“都打出去!当我绣楼是什么地方!”金栀头也不抬,注意力全在绣架上。
外面殷琢站在绣楼面前等了快一个时辰,除了陆月没别人出来,就连魏巧兰都不露面。
“就他还想娶清白家的女儿。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快别这样说!万一这家伙不高兴,在直接将你当场抹了脖子。”
“怕什么,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怕他动手不成,还能真杀人?就算他动手了,正好叫人家姑娘知晓他的真面目,免得落入泥潭。”
周围人的讥笑不断进入他的耳中,对此他毫不在乎。这么多年来已然习惯,有何难过的。
只是他今日动静闹的这么大,流言蜚语只朝他一人来即可。
“啧啧啧——”陆月靠在门口,左手拿一把瓜子磕着看戏,“殷琢啊,你今日这事闹的实在不妥。那我的这么大动静,以后让我们家姑娘怎么做?等着,已经叫人进去找了。”
殷琢对她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陆月是整个售楼中唯一肯帮她的。
金栀屋里,她缩在床上把头蒙在被子里,任虞柠怎么叫都不肯动弹半分。
“都别说了!别想着给我说媒!来一个给我打出去一个!最好落上个刁钻的名声一了百了!”她喊道。
宋双双也跑了上来,与虞柠对视一眼,她走上前。“金栀,今日来的是我家山君。”
金栀探出头来只露出双眼,看见来人果真是宋双双,就问她:“殷琢他来做什么?”
“他找了媒婆,说了要向你提亲。”
金栀起身,看见外面的场景果然如她所说的一样。殷琢骑在骏马之上,旁边孙媒婆站在他的一侧。马上还绑了大红花,看起来十分喜庆。
金栀气的跳脚,冲出去。
众人见她来了,原本七嘴八舌的声音安静了一瞬。好事者接着窃窃私语,也有人屏息凝神准备看她怎么做。
“阿栀……”话还没开始说,金栀一盆冷水浇灭他炙热的心。
“殷琢,你来的不是时候。就此回去吧,当做今日的事从未发生。以后也不要再来说这事。我现在不会嫁人的。无论是谁!”她这话不仅回绝了殷琢,同样告诉在场其他人不要再打这样的主意。
殷琢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回的山寨。
本以为会直接见不着金栀的面,可没想到会直接拒绝自己。
戏散场,城镇内再次陷入往日的喧嚣。
殷琢深夜进城,定要问出个答案。
今夜夜深风凉,避免吹乱绣线,金栀本想着将窗户关上。走至窗户旁一只手扒在窗框上。
金栀被吓了一跳,定睛去看,殷琢一身夜行衣打扮翻窗进屋
“这是做什么?你为何不走门!”金栀被人他突然造访吓得不轻。
“我不明白你为何拒我?”
殷琢步步逼近,金栀后面是绣架退无可退。他将她逼至自己的范围之内盯着她看,金栀脸颊微红扭过头去。
“我今日不是第一次向你表明自己的心意。两年前从王城回来后我说过无数次,你都只说再等等。”
金栀回避他的质问,依旧留着头不看他。
“为了你,等一辈子都值得。可是为何今日是拒绝?难不成你真的看上哪个来提亲的公子哥了?”殷琢问完这话自己都觉得荒唐,若真是如此,她今日又怎么说出那些话,直接断了所有人的念想。
所以阿栀……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