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换了锁!
幸亏虞柠提前教了开锁的方式,这难不倒她。
三两下她轻松将门打开。
蹑手蹑脚进入,为避免引人发现将门关上。拿出一颗微亮的照明珠子。
库房里的绣品一向排列有序,不同批次的摆在不同的位置。莫杏儿找到金栀说的。最重要的那些。确认过这些是从未见过的,想必是缝制的那批。
与往常一样,她随意抽出两件。快速的藏进自己衣服夹层中就要运送出去。
门却牢牢锁住,她不敢弄出太大声音,生怕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可越是如此就越着急。
莫杏儿困在库房内无法逃脱。
中计了!
她心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难怪金栀白天轻易就相信了自己的话,难怪今天晚上这么顺利就到了这儿,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把门打开!”
一伙人鱼贯而入,两个护院直接一左一右将她按住。生熟面孔都有,不过现在可不是打招呼的时机。
莫杏儿强装镇定:“金栀,不知道怎么的是我好似是患了梦游之症。莫名其妙就来了这儿,现在出不去了,还好你们来了。”
虞柠很生气,实在不敢相信干出这种事的居然是看着最老实本分的她。咬牙切齿道:“除了阿姐外,我最信任你。可是你怎么能干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我们对你不好吗,还是绣楼有什么欠你的!”
“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莫杏儿还在解释。
在场的人没几个听她狡辩的,宋双双。也站出来质问她:“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将这偷窃的罪名平白无故安在我的头上。”
“什么偷窃!我没有!”莫杏儿一改常态,近乎癫狂地大吼。
虞柠打开箱子,里面的绣品是金栀。特意摆放整齐过的。刚才他抽走两件的时候,也顺势打乱了它们,如今乱糟糟的。
“今日入库前还是好好的,你若是没拿,又怎么会这样。别找理由说什么地牛翻身!”
莫杏儿彻底没了主意,不知该做如何辩解。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真是一群笨蛋,潜伏两年才发觉我的身份。这生意交给你们做真是可惜了!”
“是我又怎么样,不过是拿你们俩件绣品,叫我们东家给了钱就是,难不成那就凭这事还把我关起来?”莫杏儿得意面对着她们。
知道了又怎样?还不是拿她没办法。
见她已承认,金栀的计划完成了大半,接下来就等丁十安和寇诏将一人带来。
陈老板在后门左右等不到十分着急。也见一个时辰要过了,平日这个时候事情早就办完了。
难不成有什么变故,莫杏儿出不来了?那她也不能再待在这里。
转身要走,迎面撞上寇诏兄弟带着人来。
丁十安还上前去跟她打招呼:“云江绣楼的老板对吧!这么晚了,在对手家后门做什么?来做客的吗,我可不信!”
陈老板对于突然出现的他们吓得不轻,拍拍胸口深呼吸几下:“几位这是做什么?我们素不相识,为何挡我去路。”
“没事——”寇诏浅笑,那你要令人头皮发麻,“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们正常的,有什么事去跟我们东家说吧!”
丁十安激动得不行,埋伏了一晚上就等着现在。抢先一步道:“带走!”
她解释了一遍又一遍,只是凑巧路过锦绮楼,更不认识什么莫杏儿。
金栀喝茶的手一顿,“陈老板,我可没说过什么莫杏儿。”她从始到终没说过几句话,只不过她们心里有鬼,自己就招认了。
“陈老板大费周章,就为了带些残次品出去。何必呢,早说我直接送你些就得了。”虞柠讥讽道。
陈老板气的发狂,锦绮楼随意扔出来的残次品却被他们视作珍宝研究仿绣,再挂在楼里售卖。
“你个小蹄子居然敢骗我!给脸不要,啊——”
她气急败坏,双手背押着还不服输,冲着金栀破口打嘛。殷琢可不会人有她这样,直接不留情面,一巴掌呼上去。偌大鲜红的巴掌印留在她的左脸上。
殷琢冲她喊到:“阿栀再三给你机会,证据确凿狡辩就算了,现在还出言不逊。”
“你个山匪又算什么!居然敢打我,信不信我。啊——”
众人惊愣在原地,陈老板转过头,右脸多出一个相对小一圈的掌印。
“你又凭什么说他!打的就是你!”金栀揉揉因用力过猛痛麻的手掌,“我已经把证据送去官府,你有什么冤枉的事找徐县尉去说。”
“别拉我!金栀你惹了高位,就算赢过一次,还有别人教训你。等着吧!你下场只会比我更惨!唔——”丁十安觉得她聒噪,把陈老板的嘴堵起来直接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