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渊瞪着他:“让开。”
严焰不快道:“我这般伺候你,你怎么脸都不红一下?”
江南渊皮笑肉不笑:“老子脸皮厚。”
严焰忍俊不禁,慢慢松开了压她的腿,又不动了。
在江南渊爆发之前,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江南渊,我警告你,你这幅身体迟早是属于我的,你要是不好好爱惜它,我要让你吃苦头的。”
他起了一点身,直视着她的眼睛,在她破口大骂之前,极轻地笑道:“……再次见面的时候,我送你一份大礼。”
江南渊从这一句后就失去了意识,再一睁眼天就亮了。
那时早已过了辰时,一众人都起来干活了,她却一点都没察觉,睡得几乎昏死。
她猛地跳起身来,左右看看,没见到严焰的身影。
阿满见她醒了,上前打招呼:“南渊阁下,睡得可好?”
江南渊懵神:“你们都砍起树来了?怎么不喊我?”
阿满体贴道:“你最近太辛苦了,大伙儿想让你多休息一下,就没喊你了。”
江南渊感动道:“有心了。走吧,我们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大伙儿忙得热火朝天,江南渊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砍倒一大片树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斧头和铁锹,一个比一个卖力。
江南渊惊喜道:“好厉害,都已经砍了这么多了。”
一个大叔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笑道:“南渊阁下在这里,我们都有动力啊。”
江南渊笑道:“大叔,您歇歇吧。我来。”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拿着个大斧头拼蛮力,砍着砍着就发现了窍门,慢慢熟练了起来,只不过这实在是一项耗体力的活,且不说要一直使劲儿,光是弓着腰就惹得人腰酸背疼。她从上午忙活到下午,实在有些吃不消了,这才抹了把额上的细汗直了直身。这时,突然有几个小孩跑到她身边,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江南渊低头看去。
几个小孩脸红扑扑的,把手里的东西亮出来给她看:“南渊姐姐,这是我们雕的。”
江南渊接过来一看,立马乐了。这是他们拾的废弃木材雕成的小人像,头发长长的,脸上笑嘻嘻的,还用红果子在衣服上添了色,江南渊笑道:“这雕的是我?”
小孩们羞涩地点点头。
江南渊道:“真漂亮!只不过这衣服怎么是红色的?我很久没有穿过红色的衣服了。”
其中一个小孩小声道:“以前看仙门女将才的书,看到过姐姐的画像,穿的就是红白相间的轻装,好看极了,一眼就忘不掉。”
江南渊打趣道:“哦,就是现在不好看咯?”
“不、不是的!”小孩急忙道,抓耳挠腮地解释道,“只是觉得……南渊姐姐就该穿那样的衣服。”
江南渊蹲下来揉着他的头发,笑道:“我倒觉得现在这身干起活来方便许多呢。这个是送给我的吗?这个小人?”
小孩们连忙点头,补充道:“我们雕了很多呢!大家都有的!”
江南渊惊讶道:“雕那么多做什么?”
“喜欢呀,”小孩理直气壮地回答,“听说藏在衣襟里,时常拿出来拜一拜,就能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江南渊哈哈大笑:“胡说!就算是菩萨也没这么大本事的!”
孩子们争先恐后道:“有的!有的!南渊姐姐就是菩萨转世!刚刚听二叔他们说,要给姐姐建一座道观呢!”
江南渊瞪大了眼:“建这个做什么?可别!”
“一定要建的,姐姐。我这一路上看到过好多座道观呢,都是为姐姐建的。”
孩子们笑嘻嘻地离开之后,江南渊摩挲着手里的小人像,还在发懵:“给我建道观?没必要啊。”
日暮时分时,江南渊砍着砍着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没打猎,晚饭要没着落了,连忙回山洞取了惊鸿,往外走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天没见到严焰。
虽然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很让人不愉快,但严焰本意也只是在乎她的伤势罢了,她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便朝阿满询问了一番。
阿满正忙着把能做柴火的树木枝干往山洞里运,怀里已经抱了慢慢一堆,把脑袋都遮住了。他费力地探了一点头出来:“什么严焰?”
江南渊解释道:“就是那个红眼睛的。他这么一天没见到影儿?”
阿满大惊:“谁得害眼病了!?”
江南渊心想阿满天天这么忙,没注意到他的殊瞳也是情理之中,于是又道:“就是昨天和我一起去捕猎的那个男人,他怎么不见了?”
阿满莫名其妙:“南渊阁下,昨天你是一个人去捕猎的。”
江南渊一愣,立即否认:“不可能。昨天他撑着一袖子的东西回来的,里面还有你要的药材,你记不得了?”
阿满皱起了眉,回想了一下:“没有啊,那一大堆东西都是你自己抱回来的。南渊阁下,你是不是出现什么幻觉了?”
江南渊心跳逐渐快起来,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他昨晚还找你要地榆和黄连的……”她赶紧扯了点衣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锁骨处的烧痕,只见绿色的汁液还凝固在伤口上,她连忙道,“没错的,这是他给我上的药。你仔细想想!”
阿满担忧地看着她:“南渊阁下,这是您自己来找我要的药材,还是我帮您碾碎的。这个伤……应该是您自己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