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雪稚多刷刷脸,就传来了越星卧床不起的消息。
据说是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
【伤的好!】
雪稚:“?”
【我的意思是,你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嘘寒问暖,乘虚而入】
听起来都不太像是什么好词。
雪稚过去探望,看见越星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活像是一个调色盘。
边上坐着个人,执手相看,泪眼汪汪:“是谁下了这么重的手?”
越星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疼的:“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长生宗中动手。”说到一半,身上疼痛加剧,脸色苍白。
那人越看越是心疼:“阿星,我恨不得以身代之!”
越星深情款款:“我又如何舍得!”
两人你侬我侬,雪稚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要不……我走?
刚挪动脚步,就被里面的人发现,两人连忙分开,欲盖弥彰:“我只是在为阿星检查伤势……”
雪稚眨了眨眼。
那人让开了位置:“你是阿星的未婚夫,理应你来照顾。”
雪稚哪里会照顾人?
笨手笨脚的,煎个药的功夫,不是火太大把药煎焦了,就是把碗打碎了。
好不容易把药煎好,又差点全部倒在了越星的身上。
越星被折腾得雪上加霜,不由将怒气发泄在了雪稚身上。
“你怎么这么笨?!”
雪稚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原本白皙的脸颊一片乌黑,发稍更是烧得卷曲,可怜兮兮的。
系统听了也发怒。
【走,我们不伺候了!】
雪稚抹了抹眼泪,走了。
留下越星一个人待着,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心中越发窝囊。
若不是家中定下的亲事,只有和雪稚成亲之后才能继承到家传的剑术,他才懒得与这人虚与委蛇——
“砰”得一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走在路上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越星就一直疑神疑鬼的,现在听到动静,猛地看去。
原来是窗户被风吹得合上。
虚惊一场。
越星刚松了一口气,刚回过头,就又被掐住了咽喉。
“你是……”话刚出口,他反应过来,闭上了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别杀我!”
能悄无声息闯进来,又敢在长生宗的地界上动手,绝非是常人。
若是激怒了对方,挨一顿打是轻的,万一丢了性命就划不来了。
话音落下,一片寂静。
在忐忑等待中,一股苦涩的味道涌了上来,越星被迫张开了嘴,连吞咽都来不及,整碗药都灌到了喉咙里。
“咳咳……”
越星涨得脸通红,止不住地咳嗽。余光瞥见,一道肃杀的身影立于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