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打个比方,秋秋,你没必要帮那群人说话,没有任何区别的。”在京都职场上摸爬打滚了几年,结合接触到的以及听到的,她还不了解那个对普通人设壁的圈子么?
个例无法翻覆社会大众对某个圈子形成的刻板印象,在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的情况下,脸上闪过无奈表情的容秋索性暂时闭嘴。
长时间听不见小表弟的声音,王茹茹用恶狠狠的声音教容秋道:“分手费到时候记得往死里要,换个角度想,用陪睡一年换一条命以及一个光明的未来,尤其对方还如此的年轻,你其实不亏。”显然,到现在为止,王茹茹还以为跟容秋签合约的人是贺家长孙贺泽端。
容秋想了想,决定不跟王茹茹说实话,在对方骂有钱人混账的结尾声中,他快速断了连线。
以前还好,最近一个月,每次通话对方的情绪都很强烈,容秋越来越感觉吃不消。
本来有些事想跳过娱乐圈这些人请对方帮忙,目前只能先打消念头,否则王茹茹指不定当场爆炸。
一月底,离除夕夜还有一周的时候,容秋在研究下部剧的台本,贺砚启终于不是在容秋睡下后才踩着星光回来。
上次在贺砚启脸上看到这么郑重的表情还是对方邀请他来松江区别墅花园的时候,如上次一样,对方执起他的手,第二次向他发出邀请,这次是去贺家老宅一起过除夕夜。
“不许拒绝。”贺砚启神情严肃的说。
自从容秋来到他身边,对方所有的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以容秋目前的现状,是不可能回老家与那群吸血鬼亲人一起过年的,而今年在京都的他也不会让容秋像去年那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度过除夕,恰好以老父亲贺朝州为首的亲人们三番五次催把人带回去让看看,除夕夜阖家团圆之际是最好的时机。
见容秋眼中浮现挣扎,一直秉承尊重对方意愿原则的贺砚启心一横,直接续了个不许三连:“不许说不合规矩,更不许说自己不配。”
“砚启,我——”
此不许三连一出,容秋所有想说的话皆被堵在咽喉。
二月初三除夕夜这天,容秋跟着贺砚启回了贺家老宅,跟在贺砚启身边这么久,这是容秋最沉默的一天。
当幼子领着他藏了近一年的那个情人进屋时,老父亲贺朝州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瞬间微眯了起来,他在打量着容秋,两只眼一眨不眨的盯着。
面对一位长者探究中夹杂着挑剔的目光,感觉浑身不适的容秋藏在贺砚启身后走着走着就停下了步子。
贺砚启一只手是与容秋十指相扣的,在拉不动后者的情况下他眼神疑惑的回头望了对方一眼,当发现始作俑者是自己老父亲时,他顿时沉下了眸色。
作为家族聚餐中唯一的女性,贺静最会察言观色,唯恐出现幼弟二次在除夕夜离开老宅的场景,她忙站到贺砚启那边小声在老父亲贺朝州耳边说:“爸,人是你催砚启带回来看的,这人带回来了您又来这么一出,小心把人吓到连带着砚启明年不肯回来吃团圆饭。”
如果是贺砚启刚回来那两年,贺朝州肯定要回女儿两个字‘他敢’,但在经历过幼子‘敢’后,他微微做了做调整,收回探究视线的同时换上了一副和煦慈爱的笑容。
“不错,不错,以后好好的跟砚启在一起,贺家不会亏待你。”
如此,贺砚启才心情稍霁,在他的安抚下,容秋也渐渐撤去了紧张。
贺家的团圆饭席面结束,贺砚启正要带着明显没适应的容秋离开回松江的别墅花园,却被贺砚宗拦住了去路。
“长兄?”贺砚启皱眉。
朝容秋脸上看一眼,贺砚宗朝弟弟道:“砚启,借一步说话。”
稍作犹豫,让容秋在原地等他后,贺砚启随贺砚宗走了。
这时,贺泽端突然出现,接着神神秘秘的拉着容秋就往某个方向走。
“泽端少爷,砚启...先生让我在原地等他。”
“少什么爷,我小叔的名字都让你叫上了,你这样称呼我,是想让我跟上次一样挨小叔的揍吗?”见容秋走着走着不肯走,贺泽端不再保持神秘,索性摊牌道:“主要是爷爷他想见见你,你要是不肯,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