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侄子的抱怨,贺砚启没惯着他,而是神情不悦的注视着他:“管好自己的手。”
一听贺砚启提到手,贺泽端立马感觉刚才被拍的地方疼痛感更强烈,少年人边按压舒缓边持续抱怨:“小叔,您现在变的可真小气啊!”
贺砚启脸色稍冷的盯着他。
很少在小叔脸上见到这种表情,贺泽端悄然偏开视线,口中说道:“小叔,你别忘了,是我先认识的容秋,要不是你从中--”
“泽端,容秋现在是我的人。”不仅神情,贺砚启这回连声音都彻底冷下。
“我知道啊,这件事全家都知道。”贺泽端撇撇嘴:“我喜欢的是异性,又不会跟小叔您抢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他只是对容秋的第一印象很好,便想着跟对方多说几句话,顺便问些细节完成姑姑的交代,这都不行吗?
贺砚启没有因为侄子的话而改变态度,语气仍然是冷冷的:“离容秋远点。”
“切,您跟容秋认识还是因为我的缘故,小叔,您现在怎么能过河拆桥?”贺泽端声音虽然变低了不少,但语气一点没变。
身为长辈,贺砚启是不会跟侄子开启辩论大赛的,他晾了贺泽端几分钟,才语气淡漠的说:“为什么上门,你自己心知肚明,我让赵宵安排人送你回老宅。”
什么?才来就送自己走?好不容易脱离父亲的管束,马上回去自己这趟不是白来了么!
“小叔,小叔,我不是来打探消息的。”秒怂的贺泽端收起先前的态度,忙连声讨好道:“只是因为太久太久没见到您,侄子过来纯粹想见见您。”
贺砚启不为所动,迈开长腿就要往外走,贺泽端见状,欲哭无泪的彻底‘服软’。
面对这心思单纯到嘴再也不硬、态度再也不‘横’的少年人,作为小叔的贺砚启终究没跟他计较,他最后语气淡淡的说:“留在这里可以,但是离容秋远点,他不习惯跟陌生人接触。”
好吧,好吧,自己是陌生人,自己是陌生人,自己是陌生人。
贺泽端耷拉着脑袋在心里连续默念了三遍。
话都不让说几句,小叔真小气!
贺家叔侄对话的时候容秋离着没多远,自己又不是什么特殊不可触碰的存在,他很奇怪贺先生对亲侄子贺泽端的态度,对方仿佛在防备什么似的。
透过表情感知到容秋的想法,贺砚启说出了原因:“社交媒体上,一直都是你跟他之间的传闻。”
坊间的小道消息大多数都是以讹传讹,根本当不得真,况且自己始终跟的是启明贺氏三公子,贺砚启这个当事人比任何人都清楚事实的真相,怎么会因为......
不对!
猛然间想到什么,容秋不太确信的望向了贺砚启。
没错,贺砚启就是在嫉妒,在隔空吃醋,虽然他知道很荒谬,但某些内心想法怎么控都控不了。
他不满社交媒体上与容秋传以讹传讹小道消息的另一当事人不是自己,如果不是过于理智,害怕容秋再一次被推上舆论的风尖浪口,他甚至产生召开一次专门的新闻发布会来辟谣的冲动。
“先生,您——”
当清楚贺砚启的想法后,容秋脸上浮现不可思议,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对贺先生说什么合适。
“秋秋,不瞒你说,这确实是我心中的...真实想法。”贺砚启没怎么避讳,在容秋面前,他现在越来越不想遮遮掩掩。
啥?
容秋睁大眼睛,头一次产生了自己神经错乱的感觉。
先生,您被人换了芯子么?
这还是那位理智、沉稳又睿智的启明贺氏三公子么?
不仅容秋惊呆了,在远处‘连吃带拿’偷看又偷听的贺泽端更是被震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小叔嫉妒自己?
小叔只恨跟容秋传绯闻的不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