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启今晚是正常时间回来的,然而刚进门便察觉屋内有些不大对劲,当看到容秋在客厅安安静静坐着时,他找到了来源。
只一个白天的时间,怎么染上了这种情绪?
在这场金主与小情儿关系的纠缠中,贺砚启无疑是更用心的那个,天生情感细腻的他对容秋的情绪变化是相当敏感的,他已经感受到了容秋此时的情绪,只是很困惑让这种情绪斥满整间屋子的原因。
“秋秋。”尽管贺砚启想张口问发生了什么,但他第一时间没这么做,而是放轻脚步缓缓靠近容秋,动作温柔的邀请对方的倚靠在他的怀里。
面对贺砚启的邀请,已经习惯了对方温柔的容秋眼中闪过挣扎,最后摇头拒绝。
面对容秋的拒绝,贺砚启这回没由着他,明明已经意动却因为内心深处那点小别扭而不愿正视真实内心,这种情况下他肯定是不可能选择依着对方的。
贺砚启语气不容置喙,唇瓣贴着容秋耳垂边缘轻嗓开口:“秋秋别犟。”
说完按压着对方太阳穴两边,让对方感到舒服的同时诱导着对方往自己怀里靠。
其实贺砚启的唇瓣并没有完全碰上容秋的耳垂,但前者开口说话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带着一股热热的风,吹的后者耳珠酥麻,忍不住暂闭了眼眸。
等到睁开眼,容秋发现自己竟然被贺砚启带进了怀里。
再次轻微挣扎,却听见对方依旧不容拒绝但温柔醉人的嗓音:“不要逃避,不要乱动,秋秋,闭眼感受。”
容秋已经完全回过神,贺砚启怀里他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望着对方想要摇头却做不到的他开口说道:“先生,您不需要这样做,我...唔唔唔......”不值得您这样用心。
贺砚启在怀里人起头的时候眉宇就忍不住蹙了起来,不得不说通过这段时间他太了解容秋的性子,对方嘴里吐的话语果然是自己不爱听的,于是意随心而动,弯腰低头用唇瓣封住了容秋的口,迫使对方将未完的话生生咽回腹中。
被贺砚启以唇封口,容秋错愕的张大了双眸,很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用这种让他觉得羞耻的方式。
好在贺砚启的心思都在帮容秋按揉太阳穴上,他并没有在吻上进一步加深,在容秋停止轻微挣扎以及声音消失后,面容平静沉肃的离开了对方的唇。
实际上有些行为贺砚启不想去做的,但容秋的性子实在太敏感多疑,但凡对他稍好一些,他有时候感觉自己犯了天条似的。
“先生,我这样的人不值得您对我这么好。”
听听,即便用吻暂时封住了对方的嘴,依旧没能阻止的了对方。
“我这样的人不配——”
“秋秋…”贺砚启的眉宇从来没蹙的这样深,他停止了为容秋按压两边太阳穴的动作,改为对方抚平紧皱在一起的眉川:“很久之前我便说过,你配得上任何一次善意的对待,我在意你的感受、尊重你、对你好,不是因为你我之间签了那纸协议,而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像是听了又像是没听懂,容秋神情木木的盯着贺砚启。
凝视着怀里人的模样,贺砚将对方更紧的按在了自己怀里。
“秋秋,以前的思维模式你应该改改了,跟在我身边,你不用考虑那么多。”
“观察这么久,我确定你值得我对你那么好,没有人比你更配。”
如果只与对方保持金主与小情人这种关系,贺砚启是不会这样说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显然已经不满足两人的关系停留在此处,但即便他做了这样多的事也竭尽全力的温柔对待容秋,可对方不仅没明白他的心意,反而对他的行为感到惶恐,这让他感到挫败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默叹,曾经受过伤害的人会产生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很难对另外一个人敞开心扉。
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如轻烟飘荡在屋内,贺砚启低首注视着容秋的脸,心道彻底焐热对方心这条路将是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若是哪天晚上心思过重,容秋很容易迎来失眠,然而即便今晚脑子翻过一个又一个念头,他最后竟是一夜无梦好眠。
容秋是被五点的铃声闹醒的,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在贺砚启怀里,他的生物钟本来是六点,但因为想要准时到剧组,所以便定了与贺砚启生物钟时间一致的铃声。
“让你每周回来一次太麻烦了。”
容秋还没来得及从贺砚启怀里离开,便听见对方贴着他耳边轻声说。
“五点起来太早,秋秋,以后你每半个月回来一次。”
容秋抬眉去看贺砚启的脸,不明白对方为何大早发出这样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