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复想了想,说:“师姐,我留下来帮着处理后续,先让我的马车送你们回去。”
告诉了月尽欢怎么寻找自己的马车,岳复快走几步跟上了汪量,二人边走边聊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二人走得快,月尽欢本还想问问汪量今日武林大会是否有什么值得知道的事情,也想问问他最后安排了谁护卫自己——但是听到先前何毕的话,估计就是他了?和何毕终究是没那么熟悉,月尽欢也不好多问,转头看了看素心英娘,二人的坐姿也塌了,说是坐到更像是躺在椅子上,看的月尽欢失笑,问二人道:“走吧?”
三人抬脚就要走,整理好了情绪的丁宁却叫住了月尽欢:“月姑娘,请留步。”
月尽欢不解的转头,丁宁从手腕上取下了一只沙银镯子,递给了月尽欢:“月姑娘,我满心感激跟姑娘还有说不完的话……可惜现在不是好好说话,更不是商谈报恩之事的好时机。本想给姑娘留下信物,但是身上值钱的物件早已被收走,只剩下这只我娘亲传下的沙银镯子。”
“我是本地丁家的女儿,家中在金工方面颇有盛名,日后若是月姑娘需要打制首饰,还请带着这镯子来寻我,我必定找我家最好的金工,为姑娘打制最好的首饰。”
眼看月尽欢要拒绝,丁宁强行将镯子塞进月尽欢的手,紧紧攥住不松手:“姑娘千万不要推辞!您记住,这是我娘亲给我留下的唯一遗物,日后相见请务必带回。”
说罢,丁宁就快步走开了。
月尽欢苦笑,丁家她也有所耳闻,是本地有名气的富庶人家,上面几代都不是穷人,又怎么会用沙银镯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传家?
恐怕这不过是丁宁的说辞,怕自己不去找她,这才编纂了个遗物的名头,让自己不得不去罢了。
算了,先收下吧,大不了日后找个机会托人送回去好了。
将镯子收进袖袋,月尽欢被一群人夹道相送,难堪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走地下离开,直到上了马车这才能松一口气。
瘫软在马车里的软座上长长的喘了口气,月尽欢心道这岳复真会享受,这马车比静心租赁的马车宽阔了一倍不止,甚至还用松柏味道的香熏了熏——这么好的马车这家伙先前竟然只自己一人偷偷用,让自己和师傅去跟静心师徒二人挤?
呵呵,天凉了,该让岳公子好好挨一顿削了。
“诶呀!”白素心突然一声惊呼,吓得正盘算怎么收拾岳复的月尽欢一跳。
“怎么了?”月尽欢有气无力的问,醒神丹的药效尽去,两日的疲惫叠加,让月尽欢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随时都可以昏睡过去一般。
“我们白日里买的东西都不见了!”白素心哭丧着脸,那些东西可花了她不少体己钱呢,这也太可惜了,白素心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刘珋英闻言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白素心的东西不见了,那自然自己的东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刘珋英的心也很痛,老登在钱财方面一向抠搜,今日花的钱还是从老登那里勒索来的,算是这些日子老登不当人的补偿也算是让自己不把他过往到处说的封口费……要是让她自己攒的话天知道得攒多久。
看着两个人哭丧着脸,月尽欢叹口气——又得绕路,自己想好好睡一觉真的这么难吗。但是月尽欢还是探头出去对马夫说:“大哥,麻烦改个道,先去城南怡红楼旁边那个糕点铺子。”
还没进城,倒也不需要走回头路,马夫应了一声,继续驾驶着马车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