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是对一旁负责裁定胜负的弟子说的,那弟子原本看月尽欢弱柳扶风,虽然心里存了她可能是走了门路来守擂的想法,也依然不忍心看她和这黄庄对打。但是听了月尽欢的话,他却觉得两个都不是好人,索性一摆手不管了:“两位站开,等我说可以开始就可以开始了。”
…………
与此同时,汪量正和他对手互报家门。
“在下象形派,陈流。”
“在下武务司,汪量。”
“我记得陈兄是陈掌门的大弟子对吧,也是陈掌门的义子,果然一表人才。”
陈流听了汪量的话,盯着汪量看了两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眼中贼光明灭。汪量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说的话中似乎戳到了对方,顿时有些郁闷,自己说的分明都是事实,怎么还得罪人了呢?
“汪兄倒是消息灵通,说得没错。不过这一表人才……呵呵,我可远不如我师弟,也不如阁下啊。”陈流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话。
两人都感觉聊不下去,干脆不再闲谈,等待着自己这一侧的弟子示意二人开始。
谁知道等到裁判出声示意两人动手,汪量正冲出去的时候,隔壁擂台突然传来一声男人的痛呼。汪量下意识偏了头要去看上一眼,偏了一半才意识到不对,强行把头转了回来,发现陈流是个阴险的,趁着他分神的时候已经欺身上前,此时已经一拳朝着他眉心砸来。
汪量先偏头躲过这一记直拳,陈流立刻变招将手臂朝着汪量的头扫去。汪量一弯腰躲过,却看到陈流已经抬起脚一击膝击迎了上来。汪量有些恼火,支出手臂手架住了陈流上踹的腿。
这陈流实在阴险,趁人不备便算了,正面对决之时尽是些小伎俩。虽说成王败寇,但这般行事,恐怕为人正派不到哪里去。
汪量心中想着,借着陈流腿上的力道一个后空翻撤了出去,双足站稳气沉丹田,双手握刀横扫而出。
隔壁又传来了几声惨叫声,汪量没有再被骗着去查看,因为陈流仗着小个子又蹲下身子从刀下钻了过来,这会儿一拳就朝着汪量的小腹打来,地方过于敏感,汪量可不敢把自己的安危赌在陈流这一拳是否精准上,于是含怒抬腿一脚踢在了陈流的拳头上。
陈流一招被阻,也不气馁,反而伸出另一只手想要锁住汪量的腿,汪量轻啧一声:这陈流本事没多少,一招一式尽是下三滥。恼怒之下不再手下留情,抬刀对着陈流刺去。
陈流躲过,却发现汪量只是佯攻,刀至面前就又收了回去,随后又是一次,陈流只能再躲,如此反复。与其说汪量是想刺中陈流,不如说他是用刀逼迫着陈流不停躲闪,倒像是老猫捉耗子一般。转眼间汪量就刺出了三十来刀,陈流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看台上的诸位掌门都盯着月尽欢那边的擂台咽了口口水,这时候才分出了精神端详起了陈流二人的战斗。
鲁行抓着一把瓜子磕得咔咔作响:“小妮子下手真狠……不过陈掌门你这弟子不太行啊,身子骨和基本功都没打熬好,你二徒弟怎么会输给这样的对手?”
“本事不太行就算了,怎么路数也这么下三滥呢。”刘霜叶仔细的把橘子剥了皮,然后又把皮团成了完整的模样,小心翼翼放到了鲁行面前的果盘里,“老陈你得注意些,这小子恐怕一不小心就得误入歧途了……嚯,这橘子真酸,静心你来瓣?”
陈源脸都黑了:“这逆徒,之前不过是有些小家子气,原本让他闯荡江湖的时候还怀了希望他能发觉改正的想法,没想到出门游历了一番反而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今早还言之凿凿,说必定给我争足面子,这下好了面子丢光了!”
“陈掌门莫气,还有机会改正,稍后回去带他回去教导一番便是了。”静心当起了和事佬,顺手从刘霜叶手里接过一瓣橘子吃下,“嘶——是酸,真提神。”
看台上的诸位掌门长老悠然自得看着热闹,但台上的人还在交手。躲闪数十次,陈流单方面的消耗着体力,汪量虽然手臂也有些发酸,但还远不到极限。很快,陈流体力不支失去平衡,朝后栽倒,汪量的刀一直跟着探了下去,在陈流屁股着地的时候稳稳停在了他的面前。
胜负明显,除了开场,汪量几乎是压着陈流打。裁判立刻给陈流判负,汪量伸手想拉陈流起来,但陈流却自己站起了身无视了汪量的手。哼了一声,陈流直接跳下了场自己走开了,走前还横了汪量一样。
汪量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就招人恨了。收刀入鞘,汪量得了一阵喘气的机会,一看隔壁吓了一跳:月尽欢好好地站着,但是地上的黄庄已经满身是血,还在小声哀嚎着。
小声和一旁的裁判套了套近乎,汪量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说呢,这姓黄的活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