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尽欢也转头盯着师傅看:“师傅,信呢?”
身侧的人鸿飞冥冥不见身影。燕归尘早在听到他们说到信的时候就跑到河边看风景去了,想来是那一片弯弯的河湾确实有值得一看的绝景,比如河边洗衣服的老妇人。
“……”月尽欢和峦重两人不约而同的扶额,月尽欢拉了把长凳坐下,闹了这一番她也懒得再找峦重算账了,招招手让白素心和峦重也坐下,这才给白素心介绍起来:“白姐姐,这是我师弟峦重。现在已经出山闯荡江湖了,所以没和我们一道来华州府。”
又转向峦重:“这位是白素心,是……”
“……是清虚观静心道长的高徒,久仰久仰。”峦重一副久闻大名的样子,连连拱手。
月尽欢被抢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但是一转头看到白素心的脸色有些差:“白姐姐,你怎么了?可是被我们先前吓到了?还是下午在擂台上受了伤?”
白素心摆了摆手:“没受伤,碰都没碰到,但是刚才看你们俩切磋,我有些着急,然后放松下来之后就感觉,我……”
声音渐渐变小,月尽欢正准备去帮着搭个脉看看情况。却听到背后静心道长的声音:“尽欢你们在这里啊?是不是等久了?”
月尽欢猛然想到静心在岐黄之术颇有建树,又尤擅温补,且和白素心相处多年,对其体质一定也更了解。想到这里,月尽欢连忙起身,在桌下提了峦重一脚让他让路,自己则是对静心说:“前辈您来的正好,素心姐姐好像有些身子不适,您快来看看吧?”
“啊?尽欢别急,我来看看。”静心快走了几步坐到白素心旁边,抬起白素心的手按住脉门,一边问询:“你们今天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没有啊?就是打了几场后进擂筛选,其他就没了。”白素心回忆了一番说。
“……我们下午喝了杯茶,原本姐姐喝的牛乳青茶,但是我贪嘴求着换了,但是我并没什么不适,想来和茶饮的品质没有关联……另外方才我和师弟打闹了一番可能吓到姐姐了。”月尽欢补充道。
燕归尘看着静心带着刘霜叶鲁行来了,也不装看风景了,快步走了回来问:“怎么了?素心不舒服?”
道人探出两指,隔着衣服按在了素心的另一只手腕上,闭眼感受了一下脉象,燕归尘轻咳一声收回了手:“咳,没什么大问题。”
说罢,燕归尘伸手进袖袋掏了点碎银子丢给月尽欢,指使着自己的两个弟子:“你们俩跑一趟,去要两壶茶来。记住了,我们年纪大了喝不得凉的,要热茶。”
又勾了勾手,让月尽欢附耳过来:“弄点红枣红糖茶。”
月尽欢早有猜测,听了这话要是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这些年的医术就算是白学了。当即拉着峦重一起去买茶水,静心也以素心需要透透气为由带着她先去一边的桌子单独坐了。
不多时,月尽欢和峦重带着两壶茶水和几个茶碗回来了。月尽欢带着小些的壶坐到了白素心旁边,摆上三个茶碗,给三人倒上了棕红色的茶水。
边倒边笑着说:“有点晚了,店里只剩这个了,凑合喝喝吧。”
白素心缓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结果热茶喝了一口,也笑着说:“我们不挑嘴,解渴罢了……味道还不错,甜甜的。”
静心也抿了一口,笑了笑:“尽欢有心了。”
两桌人喝了喝茶,讲了讲今日的见闻,忙活了一天,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闲。白素心炫耀似的把明日预选的资格木牌放在了桌上,笑着对师傅说:“师傅您看,这是什么?”
静心一打眼就知道了,笑着说:“你瞧,师傅说的对吧,你的水平不差的。”
“还是不如尽欢啦,每次我下台的时候尽欢都已经等我半天了!”白素心感慨道,“有一次她先被叫上隔壁的台子,我这边才被叫到了,结果我刚上台尽欢就已经打完了。”
“嗯?”静心毕竟没有亲眼看见过尽欢出手,只是单纯信任燕归尘才不阻拦月尽欢守擂之事。倒是没想到月尽欢的武功还要远远在门派真传弟子之上……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尽欢你为什么要上擂台啊,守擂不需要走这些流程啊?”
月尽欢一愣,自己听到了什么?守擂人不需要挑战擂台?自己白打了?
白素心也是一愣,转而笑着说:“没事啦,尽欢说的多好,正好检验自己水平嘛。”
月尽欢欲哭无泪,检验也不需要打这么多场啊,而且水平差这么多不是纯纯的浪费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