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安抱着新领养的橘猫撞开中药房时,林景芫正在称量忍冬藤。那团毛球突然挣脱怀抱,精准跳进盛着夜明砂的铜秤盘,琥珀色瞳孔里流转着《难经》的量子图文。
"它叫陈皮。"苏瑾安鼻尖沾着猫毛,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逗猫棒——实则是缠着羊肠线的止血钳。林景芫伸手摘毛时,发现对方护士服浸透了当归混着幼猫奶香的信息素,比任何时空粘合剂都令人晕眩。
陈皮突然抓散药柜里的决明子,金褐色颗粒在空中拼成两人初遇时的场景。林景芫看着2018年的自己在暴雨里捡到的哪是什么医疗档案,分明是只湿漉漉的量子猫崽。
"所以它才会精准出现在每个时空裂缝里?"林景芫挠着陈皮的下巴,橘猫呼噜声震得蛇蜕标本簌簌作响。苏瑾安笑着将猫薄荷香囊塞进她领口,薄荷叶上还残留着昨夜两人相拥时的汗渍。
深夜值班室,陈皮蹲在心电监护仪上甩尾。它的肉垫每次拍击屏幕,都会激活不同时空的猫咪全息:穿唐装的它在药碾旁扑蝶,戴护目镜的它在时空手术室抓量子光斑。苏瑾安把脸埋进林景芫肩窝深呼吸:"你闻起来像烤陈皮混着...嗯,我的信息素?」
两人为猫窝选址起了争执。苏瑾安坚持放在核磁共振室:"低温环境能保鲜它的量子态。"林景芫则把藤编猫篮藏在中药柜顶层:"夜明砂蒸汽对猫科生物钟好。"最终陈皮自己选中了高压灭菌锅,蜷在余温未散的器械堆里打盹,尾巴尖扫过之处,时空裂缝都被舔舐愈合。
梅雨季的周末,陈皮把蛇蜕当猫抓板。林景芫修补着被挠破的时空介质,看苏瑾安用羊肠线给猫系铃铛。浸过当归汁的红色丝线缠绕腕间,她们的手指在猫毛里相触十三次才打好结。
"喵~"陈皮突然将两人撞倒在晒干的忍冬藤堆里。量子态的猫毛在晨光中漂浮,形成微型虹桥连接她们的唇。苏瑾安尝到林景芫嘴角的陈皮奶糖味,那是猫咪今早偷渡到她白大褂口袋的战利品。
当提灯人带着宠物疫苗出现时,陈皮正用尾巴卷着两人头发打结。针头扎进猫后颈的瞬间,监护仪突然显示三组同步心跳——橘猫的量子脉搏里,正播放着她们在二十二个时空给猫接生的记忆。
夜深人静,陈皮蹲在两人枕间充当活体暖手炉。苏瑾安的信息素蒸腾成安神香,林景芫的体温烘焙着当归的微苦。猫爪偶尔按到谁的鼻尖,三者的呼吸便在黑暗里酿成甜醺的时空蜜酒。
陈皮蹲在药柜顶端抖落夜明砂时,苏瑾安的气息正拂过林景芫的耳廓。带着当归奶香的呼吸钻进耳道,在鼓膜上激起细小涟漪,监护仪突然在五米外发出心律不齐的警报。
"你头上有忍冬藤。"苏瑾安踮脚贴近的瞬间,林景芫后颈的绒毛感知到她唇畔36.7℃的湿润。缠绕发丝的藤蔓突然开出一串量子花苞,每个花萼都在模拟她此刻失控的心跳频率。
橘猫突然跃上林景芫肩头,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两人紧贴的侧脸。苏瑾安轻笑时呼出的气流旋进她耳蜗,混合着昨夜残留的安神香信息素,在耳道里酿成微醺的梅子酒。林景芫的医用腕表显示体表温度正以每分钟0.8℃的速率攀升,表带内侧凝结的汗珠折射着二十三个时空的初吻现场。
"别动。"苏瑾安用齿尖咬住她耳垂上的发丝,温热的舌尖不经意掠过耳骨。陈皮突然用量子化的爪子拍向她们后颈,两人踉跄着跌进晒干的橙花堆,扬起的金橙色花瓣在空中凝成慢镜头,每片都吸附着对方加速分泌的费洛蒙。
林景芫的指尖陷入苏瑾安腰后的护士服褶皱,布料下蒸腾出的奶香信息素正与她的烤陈皮体味发生酯化反应。监护仪的心跳警报突然切换成《甜蜜蜜》旋律,提灯人踹门进来时,正看见陈皮用尾巴卷着两人交握的手腕打蝴蝶结。
"量子猫的恶作剧。"苏瑾安面颊绯红地举起被缠住的双手,耳尖残留着林景芫发丝压出的红痕。暗处的当归植株突然爆开数朵并蒂花,雌蕊疯狂记录着尚未消散的体温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