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和班长一个小区,碰见了就邀请了。”
“裴渊来的话,谢望舟这次来吗?他们俩我记得可是一直不对付。”
“当初咱们学校关于他们俩还有个贴吧,你们还记得吗,讨论裴渊和望舟谁厉害,当时争论的不可开交。”
“那肯定是裴渊厉害,裴渊可是咱们学生会会长,人长的也帅。还会弹钢琴,当时开学典礼上的钢琴表演收获了多少迷弟迷妹,况且人家还是咱们市的高考状元。”
“什么啊,明明是谢望舟厉害,贴吧里统计过,谢望舟拿第一次的次数可要比裴渊高,而且我们望舟哥吉他弹得也很帅的,他在音乐节的表现我至今都忘不了。”
“他们俩这次见面打起来怎么办,我记得高三毕业那年,谢望舟可是给裴渊脑袋上开了一瓢,听说都差点惊动警察。”
“我怎么听说当初是裴渊打的谢望舟,不然为什么高考的时候谢望舟没发挥好,我觉得就是脑袋被砸坏了。”
裴渊和谢望舟的对掐历史,是一班同学每次小聚,必八卦的内容。
所有人都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在高一时还惺惺相惜的两人,在高二时变得形同陌路,最后在高三时变得水火不容。’
这个原因,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
眼下,裴渊这个八卦中心的到来,还是和谢望舟一前一后进来,又燃起一班同学的吃瓜之心。
“渊哥,好久不见。”
“哈喽哈喽,舟哥,有日子不见了,你们俩一起来的?”
他们把裴渊和谢望舟围在中间,企图套出点什么话。
谢望舟当即撇清关系,与裴渊拉开距离:“裴律师没车,遇见了,就载了一程,并不是很熟。”
“是吗?”谢望舟旁边一个短发女生出声,“不信,舟哥,你们俩这是有情况啊。”
“俞莹莹,你又在脑补什么?”谢望舟有些无奈。
当初京四中分为四部分,一部分人支持谢望舟,认为谢望舟是京四中最强男人的存在,一部分人支持裴渊,觉得裴渊各个方面都强压谢望舟一头。
另一部分保持中立,认为这些事与自己无关。
还有一小撮人,竟然磕起了裴渊和谢望舟的CP。
她们独树一帜,在争论谢望舟和裴渊谁更厉害的帖子旁边盖了个新楼,每天磕生磕死,争论谁上谁下。
为首的就是俞莹莹。
俞莹莹对谢望舟的指控很是不满,觉得对方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那你们俩为什么穿情侣装,这是给我们装不熟呢?”
谢望舟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这才意识到自己和裴渊的衣服有点像。
两人穿的都是枪驳领的风衣,谢望舟穿的白色,搭了个黑色衬衫。
裴渊却和他相反,黑色风衣搭白色衬衫。
看起来确实很像情侣装。
“裴狗你个学人精。”谢望舟骂了一声。
所幸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解救了谢望舟的尴尬。
“这不是裴大会长吗?听说您死了,怎么还来我们聚会?”
裴渊闻言眉心蹙起,看向说话的人,看清是谁后才露出笑容。
“是范文康啊,我这次来是阎王爷派我来收你,怎么,一会要和我走一趟吗,到时候投胎给你安排个好位置。”
“你!”范文康自讨没趣,坐到谢望舟身边。
谢望舟嗤笑一声:“你说你惹他干什么?”
“嫌他装。”范文康更没好气,眼神一直瞪着四处周旋的裴渊,仿佛要把裴渊盯出洞来。
“你还记得高二那个时候他是怎么罚你的吗?”
“死也忘不了。”谢望舟冷笑一声,“姓裴的嫉妒心太强。”
高二时,有段时间因为一些原因,他总迟到,还经常翘课,每次都会被身为学生会主席的裴渊精准地抓住,然后登记在册,最后在周一升旗时做出深刻检讨。
偶尔有一天裴渊请假不在,抓迟到的换成了范文康,范文康自然不会难为他。
但最后这件事传到裴渊耳朵后,谢望舟依旧被罚,还因为说情的原因罪加一等,他和范文康两人被迫扫了两周的厕所。
不就是自己抢了他几次第一吗,裴渊至于紧抓着自己不放吗?
想来也是这样,那段时间他的成绩强压裴渊一头,谢望舟总能记得每次看成绩时,裴渊惨白的脸。
睚眦必报的小心眼,这是高二时谢望舟对裴渊的评价。
范文康抓过桌子上的瓜子,磕了起来:“不过,我记得你两高一关系还行啊,你还记得你们俩第一次见面吗,那个时候好像还没入学吧,你还和我说是缘分,我看是孽缘才差不多吧。”
谢望舟看向人群中的裴渊,裴渊也恰好扫过他。
两人仅仅对视一秒,就飞快错开视线。
也许是死对头之间的迷之默契,他们都想到了那个盛夏的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