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朋友吵架了你帮谁?’
【那还用说,端水,狠狠的端!】
系统给了她一个万金油答案。
徐术在等着她的答案,乌赤又随时可能从门内出来,这时候端水难平,容易同时被两个人讨厌。
黎星不想她少的可怜的友谊再度减少,引开话题道:“为什么吵架?因为他在我家?”
误打误撞,黎星戳破了事实。
一切争执的导火索在此。
“他还光着”,徐术强调,“大晚上的,他一个男人在你家光着。”
黎星有些窘迫,总觉得现在的画面像在外务工的丈夫回家抓到了跟裸男共处一室的妻子。
感觉解释起来很困难啊……
“他围了浴巾,不算□□。”
她解释这个!
有那么多可以说的话,她竟然就解释这个!
徐术不可思议的看向她,指责道:“你偏向他!”
明明他才是先来的那个,乌赤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这一刻,徐术的心理极度不平衡,他带着育花人的心态来,却发现这朵花想栽到其他人的花盆里,甚至还替那人施肥浇水。
他接受不了!
他肌肉虬结,指责黎星的时候像一座大山压了过来。
“我没有偏向他”,黎星伸手替他拉开一颗雨衣扣子,徐术的手自发接替她的工作,将剩下的按扣一把摘开,脱下黑色雨衣。
趁着他挂衣服的时间,黎星打开柜子,无比庆幸她有囤东西的爱好,家里的新浴巾够多。
她对徐术眨眨眼,把浴巾盖在他头上,“你也有”。
“我说的不是浴巾”,徐术嘴上抗议,明知道黎星故意转移重点,身体诚实的顺着她的安排坐下,在沙发上安静的擦起头发。
仔细想想,刚才也不是小黎的错,她只是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多看了乌赤几眼而已。
乌赤如果好好穿上衣服,她不就不会看了吗!
归根结底,一切都怪乌赤。
他收拾好心情,瞧见从卧室中出来的乌赤,眼皮狠狠一跳,“他晚上要住在哪?”
“当然住客卧”,黎星道。
“那你晚上可得锁好门,免得有人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四个字在徐术嘴里滚了一圈,先勾起了他的联想。
他想,如果是他跟黎星共处一室,锁门也不保险,那道薄弱的锁挡不住任何人,连工具都用不上,只需轻轻一扭,他就能整夜待在她的床边,欣赏夜花盛开的样子。
徐术的呼吸急促了几分,瞥向乌赤的眼光越发不善。
黎星笑着否定,“别开玩笑了徐术,乌侦探的人品我信得过!”
乌赤笑了,站在黎星背后,高大的身影几乎把她全包裹在内,无声吐出几个字,“滚远点。”
徐术看懂他的嘴型,嘴角垂下。
把浴巾折好放在桌上,徐术站起身,“小黎,雨小了我就先回去了”,他的语调对着黎星的时候如往常一般温和,看向乌赤的眼神却布满阴霾,“希望乌探长的人品真的值得信任。”
“不送”,乌赤笑着给出这两个字。
他站在客厅中央,审视着所有徐术接触过的东西,在黎星送人出门后开口道:“黎小姐,我建议你少跟他接触。”
黎星不解,在她眼中,乌赤不是随便说人坏话的人,徐术也好脾气乐于助人,这两个人怎么会如此合不来,“他怎么了?”
“我调查过他”,乌赤斟酌着开口,问她:“你说跟他是因为花认识的,那你去他的牧场看过那些花吗?”
黎星摇了摇头。
乌赤道:“我看过,去的时候那些花刚施完肥,你知道他用什么做花肥吗?”
乌赤盯着她,黝黑的眼珠像是一座枯井,藏着数不清的黑暗。
黎星再度摇头,心跳却不再平静,咚咚加速。
“羊血,牧场里超过两岁的羊的血”,乌赤顿了下,瞥见黎星苍白的脸颊,“总之,他不是个正常人,你要是不信,明天可以去他的牧场看看,那连一头超过两岁的羊都没有。”
乌赤提醒。
“别忘了,他也是嫌疑人。”
她心中咯噔一声,先乌赤一步想到另一件事。
除了死去的魏禅之外,还有另外一人进出过她的花房,徐术。
拐卖组织的记号,真的是魏禅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