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南原本百无聊赖地数着数叶玩,听到哥哥的声音还吓了一跳,但吓归吓,他马上回答了宋今禾的话。
“没怎么,等树苗呢,去买肠了。”
说完,两兄弟对视后轻轻一笑。
宋今禾跟朋友说完再见后,和宋斯南聊着天,一起等来着。
过了一会,黎树回来了,满手的油,“呀,宋今禾你在啊,有没有纸巾啊。”
宋今禾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她,嫌弃道:“你吃的什么,这么多油。”
黎树:“没什么,就是忘记拿纸了。”
擦干净后,黎树讲废纸丢到了垃圾桶。
三人走进校门,就看见那高高的国旗,飘逸在空中。
正下方是用红色大字写的“以德服人,以理待人”。
而红旗就正好在中间,宋今禾盯着看了好久。
他突然道:“七点升国旗,你们九点开始军训。”
“好。”
“现在几点了。”
宋今禾:“不着急,六点半。”
“几班还记得吧。”
“记得。”宋斯南,“高一八班!”
黎树一个神情酿呛,“我几班来着。”
宋斯南想了想,“二班。”
“对,二班?”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黎树朝他们笑了笑,“还好,没记错。”
高一班级是个圈。
他们的教学楼是由两个半圆,一共有三楼,一层是高一,二层是高二,三层是高三。整体布局是个巨大的圆圈,半圆连着三条长廊。
每个班级有十个年级。
高一二班是个…向阳的班级。
黎树来到班级里,座位坐的零零散散,看样子应该是随便选座位。
黎树看了一圈,没有熟人,就往唯一一个没有人坐的双人位给做了。
这个位置还不错,正对着玻璃。
还没坐下,屁股还属于悬空的时候,玻璃门被猛地推开。
黎树根本没在意,连看都没看,就坐了下来。
她将书包放在桌洞。
无聊着翘起腿,身体微微倾斜,胳膊肘轻微地支在后排的桌子上。
把玩着卫衣上的袋子。
这时,走过来一个女生。
女生模样俏皮可爱,头发的尾部还带着暑假染发没弄干净的亚麻棕色。
她说话…怪客气的,“你好,我叫谭浅,请问你可以把这个座位让给我和我朋友吗?”
黎树看向她,问道:“为什么。”
谭浅道:“因为我们是两个人,而且刚刚的窗户是我开的,就是想告你一声。”
黎树懵了,这哪跟哪啊,说道:“先来后到,懂不懂?”
谭浅眨了眨眼睛,“昂。”
黎树被她逗笑了,“昂?”
谭浅似乎也是想到了自己的做派有些不对,立马道:“抱歉,我做你同桌。”
黎树让开身体,让她进来了。
而随后走来的女生,和她同桌一样,自信明媚,她站黎树旁边,皱着眉眼看她。
谭浅讨好地笑笑,后拍了拍自己后面空的课桌。
女生白了她一眼,来到了后座。
那个女生的同桌也是个女生,她眨着大眼睛,瞧着这一幕一时间没忍住笑了出来。
女生指着谭浅,“看到没!人家都笑你啦!“
“没有没有。”那个女孩的眼睛又大又漂亮,她摆着解释道,“我就是觉得你们好可爱,感情好好。”
“我?和她?”谭浅道,“那确实,我们从幼儿园玩到现在。”
“认识一下,我叫谭浅,你叫什么?”谭浅看着斜对面的女生问。
斜对面的女生一本正经道:“我叫周佳,周末的周,佳作的佳。”
周佳的同桌碰了碰她的胳膊,就自我介绍,“齐晚,齐天大圣的齐,晚自习的晚。”
周佳莞尔一笑,“嗯,我记住了。”
谭浅无意间撇到了一旁玩带子的同桌,道:“同桌,你呢?不合群呀。”
黎树听到后,抬起头,环顾了一圈道:“黎树,黎明的黎,树苗的树。”
“树苗?”谭浅听后笑道,“那我们以后就叫你树苗可以吗?”
齐晚:“哈哈,好可爱的称呼。”
“树苗树苗。”
黎树笑着摇了摇头,“抱歉,不太行,这个名字是我发小给我起的,我怕他听见你们这样叫我,晚上会躲在被窝里哭鼻子。”
“啊?”周佳,“可惜了。”
黎树点点,“就叫我全名吧。”
谭浅和齐晚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好吧。”
四个女孩子像是有说不完话题一样,聊的不亦乐乎,周佳开始聊起了某某明星塌房,在到黎树那会哭鼻子的发小,在到谭浅和齐晚的相识。
下课铃响了后,齐晚后怕道:“真的,孕妇生孩子生不出来要侧切,侧切的口特别别吓人,就像渔网一样,我跟你们讲,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鸡皮疙瘩得掉一地。
“真的吗?别说生孩子,这婚我真结不了一点。”黎树道。
三人纷纷附和。
“一样。”
“站队。”
“结不了一点。”
九点一过,太阳彻底升了上来,学生会的也开始分成十拨发军训服。
人群之中,黎树一眼锁定住了宋今禾。
同样,刚刚交的几个朋友又看到了,这是谭浅的声音,“大帅哥啊。”
黎簇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帅…哥?
只见男生校服外套半拉,蓝白色校服的搭配显得男生肆意又青春。
他的长相清冷周正,头发和其他男同学一样,标准发型,乖顺的头发不遮耳,刘海也不挡眼。
男生的袖子撸起,在阳光的照射下,袖子那块白色的地方有几滴墨水特别显眼。
这好像是暑假的时候,去野钓,钓上了几只章鱼,那天夜里自己玩章鱼,抓不住,一生气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照着它的脑袋来了一刀,它脑子里的墨鱼汁飞出老远,从厨房到客厅,还差点飞到沙发上,沙发还有校服呢。
吓得黎树连忙把抹布擦干净了。
那时候只专注地下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沙发上的校服。
现在想想,原来还溅到校服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