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闻言讥笑着回应:“那是当然,他连黑魔法防御都上成了表演课,用脚趾想都知道他的决斗课会有多烂。”
潘西却是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尽管经历了多次糟糕的课堂体验却仍旧努力为洛哈特挽尊:“够了你们,我想洛哈特教授只是不擅长教授他人,我相信他的魔咒水平绝对可以震惊所有人!”
布雷斯此刻笑得更开心了,他嘴角的弧度勾成一个绝妙的讥讽笑意:
“你是说把波特骨头变没的魔咒水平?哇喔,那可真是惊艳四座。”
这种刻薄氛围在晚间的决斗俱乐部达到巅峰。当洛哈特穿着镶满孔雀羽毛的斗篷登场时,德拉科发出被掐住脖子般的短促嗤笑:"梅林啊,他是不是把万圣节服装和窗帘布缝在一起了?"
在他们对面凑上来看戏的弗雷德笑着用手肘捅了捅身侧捧腹大笑的乔治,同样颇为刻薄地评价起这位声称他们嫉妒他金发的草包教授:"快看乔治,他斗篷上的金线正在以每小时三英寸的速度脱落——完美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学,教我们如何用装饰品暗杀对手。"
此时,斯内普已经在洛哈特昂长的介绍后像只发现猎物的黑豹踱上了舞台,他身后黑袍翻滚的弧度都带着杀气,显然非自愿来参加这场作秀。
在两位教授背对背的瞬间,德拉科撞了撞布雷斯的肩膀,压低声音开口:"赌十个金加隆,院长的恶咒能让洛哈特的头发永远停止生长。"
布雷斯胸有成竹地在胸前环着双臂,他眼中闪烁的光彩倒映着已经走向两侧准备攻击的教授们:"我押二十个,赌他会被打飞到礼堂门口和皮皮鬼作伴。"
事实证明他们都低估了魔药学教授的杀伤力——当洛哈特像被击中的游走球般撞向立柱时,潘西不忍直视地转头将脸埋进了昔拉的肩窝。
而之后德拉科被斯内普点名上台时,灰眼中顿时燃起报复性的快意——比起输掉的加隆,他显然更看重这次亲手打飞波特的机会。
他跳上台,昂着下巴走向哈利的模样活像只准备撕碎猎物的雪鸮,然而今晚的梅林显然在打瞌睡——当那道"除你武器"的红光闪过后,整个斯莱特林长桌都目睹了他们的小王子以完美的抛物线栽进对面的圣诞树丛。
"精彩绝伦!"布雷斯鼓掌时笑得声音都开始颤抖,像是恨不得立刻把石化的科林抓回来把这一幕狠狠拍上几张:"我敢说这是巨怪看了都要报名的飞行课!"
潘西则是从指缝间瞥了眼正在与榭寄生缠斗的德拉科,幽幽叹息:"至少他证明了马尔福家的臀部曲线确实完美——哦梅林,他袍子上的槲寄生在发光!"
当夜,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炉火将少年们的身影拉成扭曲的油画。德拉科瘫坐在天鹅绒扶手椅里,活像被抽了骨子的比利威格虫。从寝室返回的昔拉将一罐闪着荧光的药膏抛向他:"试试这个,我改良的消肿剂——加了点中国火球龙的口水。"
"你确定这不是毒药?"德拉科狐疑地嗅了嗅,额前浅金色发丝在绿莹莹的魔药蒸汽中浮动,他不是信不过昔拉的魔药水平,只是怕这款新魔药的口味会让他再次吐上几天——就像上次的助眠魔药那样。
"放心,"昔拉的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在烛火下那张冷漠的脸上此刻露出主人独有的狡黠笑意:"至少比珍珠护齿灵安全十倍。"
窗外的暴风雪在窗棂上雕刻冰花,炉火噼啪声里,坐在壁炉旁的潘西看着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魔药的德拉科突然轻笑出声:"知道吗德拉科,你现在就像被淋湿的嗅嗅——可怜兮兮却莫名可爱。"
"闭嘴帕金森!"德拉科薄红着脸将靠枕砸了过去,他在躺回沙发后才瞥见昔拉此时魔杖尖跳跃的黑色火焰,在她精妙的变形术下,那些火焰正将今早覆盆子酒心糖的糖纸熔炼成几只微型的蓝色蝴蝶。
德拉科伸手抓住其中一只飞向他的蝴蝶,却在打开手掌时才发现它已在他手中消散,像是道转瞬即逝的蓝光。
钟楼此时传来午夜钟声,西奥多凝视着落在书页上的蓝色蝴蝶,像是不愿破坏这副美景,他犹豫许久才试图伸手,可那蓝蝶早已不耐——它在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即将触碰之际翩然起飞,蓝蝶绕过他的右耳,在飞向门口时被布雷斯伸手捻住了脆弱的翅膀。
布雷斯饶有兴趣地看着在自己手中从翅膀处逐渐变回一小块糖纸的蝴蝶,他随手把它向了陷在沙发里仍在和昔拉抱怨魔药口味的德拉科:"希望等我们毕业时,今天的事会变成《预言家日报》的填字游戏。标题我都想好了——'某金发少爷与圣诞树的浪漫邂逅,五个字母'。"
炉火突然爆出个蓝色火星,将少年少女们的笑声裹进霍格沃茨地窖永不消散的绿色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