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眸,似在呓语:“女孩子的身子香香的软软的。”
萧瑾给逗乐了,“你试过?”
“试过的。”
“滋味如何?”
“很好。”
“比和我好?”
她舔了下唇,没应。
他心想,她就和他逗闷子吧,不禁冷笑。“还香香软软的,你抱着我不撒手的时候,怎么不嫌我又臭又硬了?那你为何还要与我同床共枕呢?你搂着我脖子叫唤的时候,我怎么觉得你挺快乐的?”
她扯了他的手,像是要哄他一样,拽着他,要他在身旁坐下,他挣了两下,不情不愿依了她。
她看着他的眼说:“师傅讲,我还这么年轻,都试试也不是坏事。”
萧瑾注意到她偷偷动着的几根脚趾头,挣脱她坐远了些,冷然道:“试出来了吗?男的女的,更喜欢哪一个?”
她竟是笑了,笑得很甜,一只手托在腮下,侧着脸打量着他,“我不知道,还得多试试才行。”
萧瑾不为诱惑所动,目光直视前方潺潺的溪水,双手撑在膝上,“你还打算试几个?”
“和你有关系么?你个将死之人又看不到了。”她脸上泛着玫瑰色,“还是说,其实你很在意?”
他弄不清楚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成日里冷冰冰的,这会儿又衣衫不整来撩拨他,别又是吃五石散了。
溪边慢慢起了白雾,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深怕稍一侧目,一旁弯眸浅笑的女子就会将他拉入陷阱。
“谢安究竟是你什么人?”
凝香回忆起她初见公子的场景。
小小少年第一次撞见地牢里谢氏兴旺下残忍的本质,他浑身颤抖,想要救下困在刑床上奄奄一息的她。
可不管他怎么尝试,也解不开那成人手臂粗的铁链。
他在绝望中问她,他还能帮她些什么。
当他偷偷带着馒头回到地牢里时,遇到的却是大发雷霆的谢相。
谢相想要扼杀独子血脉中所有的软弱,命人把她装在麻袋里,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木杖打死她。
是公子救了她。
那么体面的小公子,像是不怕疼一样,一次次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他哭着发誓好好跟随师傅读书习武,保证再不忤逆违抗父亲,答应再也不偷偷去见心爱的公主……
她被从麻袋里拖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地上流了一滩的血,和落在血里的那枚被人生生拽断的月牙佩。
她自此将那枚玉佩带在脖子上。
因为她要记得,这世上曾有一个人为她拼过命——她的性命属于这个人。
“他是我的主人,救过我的命。”
萧瑾懒得和她兜圈子,“怎么听说你要嫁给他?”
凝香不上钩,“怎么,你很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