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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哪里能与源姬过招,所以陈一除了悬赏之外,并没有额外的派兵,与源姬的对峙,都由他和秋潼子把持。
秋潼子能感受到源姬近日频繁出入皇宫,尤其是政务处和陈一的寝殿。
不得不说,源姬这女娃娃果真厉害,与修炼几百年的秋潼子都能争个上下,现在想擒她,还真就成了难如登天之事。
墨守尘的毒素已经侵袭到了腰上,从三日前就落不了地了,陈一急不可耐,并不想听秋潼子的话再压上几日。
看着陈一毛躁,谢崇荆忍不住想要将人骂醒,皇帝生性暴虐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儿女情长,这如何服众,!对得起为国家付出生命的将士么!
谢崇荆把陈一当做亲弟弟,说话自然也是不客气,陈一理智尚在,也不予争论,活像个愣头青。
秋潼子制止无用,只能将在这搅事的混小子撵出去。
“他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这小子早就想让你回宫享受去了。”秋潼子笑眯眯的给人你说好话。
陈一早就知道,他原本也没打算追究。
源姬迟迟不现身,秋潼子有时主动出击,也总是晚一步,要么被人逃走,要么不敌落败。
“看来你这仙人,也没强到哪里去啊?万赤山老祖?”女人红衣雪肤,站在树梢上看着不敌自己的秋潼子狼狈的样子,不禁笑道。
“你频频出手,看来是我那宝贝儿子等不得了吧,怎么,是儿媳妇不行了?”
说着,她似乎是把自己给逗乐了,仰天长笑,不过却不粗俗,衣衫纷飞,更是衬得女人张扬。
不等秋潼子起身,她便已经消失了踪影。
秋潼子擦拭这口角的鲜血,只能恨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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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守尘已经动弹不得,整日躺在那榻上,离不得陈一为他输送内力,但凡离了一刻,就痛的呜咽不停,可见这毒的厉害。
陈一哪里能见的爱人如此,整个人跟魔怔了似的,本就身体隐隐呈衰弱之势,现在更是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墨守尘一天没进食,陈一也跟着不吃饭。寿庆在一旁候着,也看不下去,只能垂眸想想自己能做些什么。
墨守尘的双颊已经瘦的凹陷下去,眼底青黑一片,浓郁的暗色与瓷白的肌肤对比,让他看起来像个之人,当然,陈一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们已经干挨了接近一个月,秋潼子愣是没把人逮到,左昌德带人打听这毒药,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陈一这个不爱看书的,更是天天在墨守尘旁边抱着本古书来回翻看,也是无果。
看着床上的人已经开始吐血,陈一不想再坐以待毙,他想起那日的纸条,眼神微暗。
终是被情爱冲昏了头,他让左昌德替他一会儿,以小解的名义暂且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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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母妃,朕时日无多,再如何都是死路一条,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陈一站在阴影之中,看着月光之下的红衣女人,哑着嗓子说道。
源姬玩弄着不知从哪淘来的精致金饰,颇有兴味的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儿子。
“你将解药给守尘,让我们相守至临终,朕临死时给你心头血便是。”陈一看源姬不回应,有些急切的说道,他双眼通红,像是被墨守尘的病情折磨疯了似的。
源姬对墨守尘有些意思,几次勾引无果,看着眼前愚笨莽撞的亲儿子,忽然就不明白了,自己有什么比他差的呢?
似是觉得逗弄陈一好玩儿,她故作慈悲道:“母妃也很想成全你们啊,可是若是你到时候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毕竟你现在可是皇帝,到时候你过河拆桥,一声令下要了母妃的命,我到时候去哪哭?”
说着,还疯癫似的咯咯笑起来。
陈一气急,他想要抓住源姬的手,却被躲开,他只能原地解释:“朕横竖都是一条死路,死后心头血对朕来说又有何用!”
源姬装模做样的思考了一会儿,看着陈一浑身都在颤抖,倒是一怔,随即用心中的嘲讽与打趣盖过那股奇怪的感觉,她半开玩笑似的开口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
话音未落,秋潼子便冲了出来。
“皇上,你怎可如此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