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程止安压低声音吼道。

扒电梯是极其危险的行为，要是电梯没有检测到，两层门一相对运动，陈一的手绝对会裂成两半。现在的状况也不容乐观，陈一的手被夹出了一道狰狞的红痕，程止安冷着脸想要去找医生。

却不想衣服被陈一拉住。

“我去叫医生。”程止安冷声道，显然是还在生气。

陈一也不再可怜兮兮，直直的盯着程止安，道：“我想和程哥一起待一会儿。”

想要挥开陈一的手，谁知陈一即便生病了力气也还是那么大，挥开不成，还被人握住了胳膊。

“你手是不想要了？”程止安的声音缓和了许多，但还是不太好。

生气归生气，陈一的这种反应给了他一种心安的熟悉感，程止安至少不像在听到两个人在楼上天天你侬我侬时那般暴躁了。

看着陈一露出笑容，程止安就知道陈一有他么要发疯，推着人的车子往病房走。

“我腿都废了，留下两只手又有什么用呢，我只想和程哥在一起。”陈一笑道。

医生早就说过陈一精神状况不太好，只不过程止安总是强制自己不去关注，所以只是知道罢了，现在才看出来陈一确实是精神状况有点不正常。

不过问题不大，陈一之前也没正常过几次。

打开病房的灯，程止安将陈一推了进去，此时已经是十一点半，陈一遵照医嘱已经应该睡觉的时候。

心脏隐隐有些不舒服，陈一尽量忽略，只想多看看程止安一会儿。

程止安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到了椅背上，给陈一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水，坐到了陈一的面前。

前一阵子程止安也是大病初愈，身体清瘦了些许，过了这么多天倒是都养回来了，陈一打量着。

“程哥最近怎么没来看我？”陈一好声好气的问道，但是眼里的清明却表示他什么都知道。

两个人其实都心知肚明，陈一问出来这个问题，无异于是想把话给挑明。

程止安笑笑，淡淡的梨涡为他增添了几分年轻感，模糊了他的年龄。程止安不说，那陈一就自己说，费力地推着轮椅，他想离程止安近些。

“我还是喜欢之前的程哥。”

在乌斯族自治区的程止安没有那么冷，至少有时候心是有那么点人味的，两个人也是平等的。

现在.....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初的起点，回到了那个破不了的死局。

程止安点点头表示应下，却依旧没有说话。

程止安开了护眼的暖光，昏昏沉沉的打在二人的身上，让精神虚弱的陈一此刻有淡淡的困意。

“我们睡觉吧，陪我睡一会儿。”陈一牵起程止安的手，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面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