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呆呆望着,幽幽道:“等程哥听话了,我就给程哥解开。”
说罢,便向程止安走去,只是还没来得及迈脚,便被人扑了个满怀。
手指在陈一的脖颈上打转,似是挑逗,但顷刻之间,程止安又忽然用力掐住了陈一的脖颈。
“程哥不仅要解开,还要带到你的脖子上,让你像狗一样汪汪叫。”
说出来的是肉麻的话语,听起来都能感受到程止安很开心,陈一也是。
他以为程止安高傲无比,会坚决的反抗,说那些伤人的话语。
他知道程止安不过是迂回战术,但以后很是满足。
轻轻地在程止安的脸上落下一吻,任由那人用力掐着自己。
黑暗中的电灯并不明亮,微弱的灯光恰好可以让二人清晰且专一的看着对方。
陈一仿佛不知疼痛,又或者是这点疼痛根本比不上他自身所承受的,即便脆弱的脖颈被程止安的指甲掐出了红血珠,也依旧听话地站在他的面前,乖乖地垂着眼睛。
程止安一直注视着陈一的表情,良久才松开手,笑着后退,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知道程止安玩够了,陈一拿起放在小桌上的手电筒,转身走向另一个角落。
“该吃饭了,我喂程哥。”
他在橱柜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袋年代已久的压缩饼干,上面还印着***的印章,看来是当时的军用储备粮。
程止安坐在床上,通过陈一手中的手电筒,大概看到了他走过路径上的环境。
是一个装备齐全的防空洞,借着那点微弱的灯光,程止安甚至看到了陈一手边的洗手台和餐具,刚刚路过拐角的时候也隐隐约约看到厕所的影子。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段久远的记忆,是尚还少年心性的陈一刚开始帮他做事的模样,那是陈一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甜味的青涩。
只是这个片段过得很快,快到程止安都无法捕捉。还想要回味一番,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又开始关注陈一的动作。
陈一现在有很大的问题,不仅是精神上,身体上也是,甚至可以说是到了一种极限的地步。
但他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有时候,尤其像陈一这种人,现在这种状态,更是最可怕的时候。
就像是旱季草原的成年孤豹,明明已经垂死,却能在发现猎物的时候爆发出可怕的力量。
而陈一为什么现在这么任由他胡作非为,就说明他早就将一切布置了周全。
陈一是名牌大学的哲学系高材生,又被送到过部队里待过。思维逻辑能力和体能在程家暗部所有人中都是佼佼者的存在。
除去用他对自己的爱来推断他的行为,程止安有时候都没有办法完全猜透陈一的心思。
不过只要热情。
陈一一定会主动跳进他的陷阱。
......
程止安并没有反抗陈一的投喂,陈一满意极了,虽然头还是在隐隐作痛,但是不是是否是心理作用,他好受多了。他如饿狼一样将碗放在了一旁,着急地将嘴凑了过去,与人亲吻。
他很小心,只是轻轻地在里面扫动,但是手却不老实起来。
程止安没有反抗,反而热情地回应。
“学狗狗叫——”程止安掐着陈一的脖子,笑眯眯地说道。
用力摩挲着刚刚的伤口,程止安见陈一停下动作,挑衅似的挑了挑眉,随即用膝盖蹭了蹭小陈一。
听着陈一瞬间嘶了一声。
“这么急不可耐,一点大人的忍耐力都没有,不是小狗是什么?”程止安坏坏地说道。
淡粉的唇张张合合,看得陈一心脏砰砰直跳,整个人都像是炸了毛一样,双眼睁大,呼吸粗重,精神亢奋得有些吓人。
“汪汪——”
听话地叫出了声,还没等程止安做出回应,陈一整个人就扑了上去,动作起来。
动作已经非常克制,但程止安仍能感受到陈一的急不可耐,看着陈一已经难受得不行但还是努力做前戏的样子,程止安满意地摸了摸陈一的脸。
果真就是像狗一样,只敢狐假虎威,从来没有反扑主人的想法。
“我——很想你,程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陈一说话的时候,嘴巴都在颤抖,眼睛也是不停地眨,像是刚磕了某些药品的人一样。
明明看起来精明硬朗的面庞,此刻却有种孩童一般的脆弱和无措。
程止安其实不太想在这里做到最后一步的,但是看着陈一的模样,无奈摇了摇头道:
“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程止安玩得很开,床上功夫好的很,不管是上是下都能让对方满意,熟练地捉弄着陈一,让人进入了:“仙境”。
陈一不傻,知道他的部下很快就能找到这个破地方,但是到底是为什么,他能这么淡定呢?
程止安颇有些好奇。
他倒是猜测过陈一想带着自己一起死,而且几率非常大,但是心中却隐隐否定了这个想法,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信心。
被陈一隐忍的一声轻嘶给断了思绪,程止安看着地上的液体,嗤笑了一声。
半年不见,陈一不行了啊。
一激动就这死样子,真没出息。
陈一的皮肤是正常人的小麦色,可能稍微黑了些,但是却很容易上色,黑暗中带着迷离的潮红勾起了程止安某个兴奋点。
他满意地给了陈一一个吻。
两人的行为时间很短,程止安只是装作受凉似的咳嗽了两声,陈一就连忙为人穿上了衣服。
陈一的手很大,也很粗糙,程止安最近小清新吃多了,一时间被磨砂纸一般的大手抚摸,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倒是比以往更加刺激了。看着陈一井井有条地收拾着周围,仿佛对接下来的日程早就规划完备。
程止安越发对接下来的生活感兴趣。
不过他以为陈一会一直和他呆在这里,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没想到陈一已经打开闸门出去了。
门被轻轻地闭上,整个防空洞只剩下程止安一人,目能所及只有一盏老旧电灯下不平的砖路和被黑暗吞没似的一点点桌角。
但是没一会儿,这个牢狱中,就出现了另外一束光——
一束来自现代科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