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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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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小心迎合着,唯恐在言语上留下什么把柄。

只是酒过三巡,桌上的酒杯饭菜他也看顾得好好地,没有被下药的机会,秦玉山言语动作上虽然豪放但也没有失去分寸,甚至说连似是而非的试探都没有。

莫不是他真的想多虑了?柳承谙跟随众人举杯,又饮下一杯酒,却还在默默观察秦玉山的一举一动。这席上的酒是专供郎君们饮的,不似一般酒水以辛辣为主,反而味道并不浓厚,还有股果香,可说是不醉人,几杯下肚柳承谙还是感到腹中有些热感。

但席间推杯换盏,他又不得不喝,只能默默掐自己一把以保持清醒。毕竟今日,他可不单单是为了参加宴席而来的。

宴会之上,礼官忽然站起身来,席上鼓乐声暂停。

“诸位贵客,今日是赵家郎君赵丹灵与十三殿下的订婚宴,诸位贵宾不仅是国之栋梁,而且自幼饱读诗书。我家主人愿以美酒相邀,以新婚祝福为题,愿各位留下些许墨宝赠予主家,长短文体皆没有限制。”礼官说完,一挥手侍从们便鱼贯而出呈上笔墨。

不少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不知所措,只有柳承谙暗自松了口气。

他顾不得再紧盯着秦玉山,稍加思索之后便奋笔疾书,不到一刻钟,收笔吹墨一气呵成。

这时他才有余力观察旁边的秦玉山,这位刚才慷慨激昂的小郎君,如今拿着笔戳着脑袋,纸上只有几行诗句并两朵小花,旁边的废纸倒是叠了一打。看来这位说他不爱读书只爱江湖小说倒是真的。

柳承谙又看了那些废纸一眼,心下放松了许多,他刚想揉揉肩,上首离他很远一人忽然站起,大声道:“小爷我写完了!”然后毫不顾忌周围目光,大咧咧上前将宣纸塞到赵丹灵手中。

“楚家二房嫡子楚蔓婉祝愿赵贵君与十三殿下百年好合,寥寥几句,献丑了!”

楚蔓婉从赵郎君处走回来,眼神轻蔑地瞟了柳承谙一眼,得意到走路都带风。

而柳承谙只是默默等着侍从将笔墨收走,并不理会楚蔓婉幼稚的挑衅。

“完了。”秦玉山看着自己满手墨迹,欲哭无泪。“谁知道赵贵君也喜欢舞文弄墨啊,我还以为他出身军武世家最讨厌这些了呢。”

柳承谙刚想安慰他,却看坐在门口处的宾客一个接着一个地站起身。

“段祭酒!”

“是太学祭酒段天华!从三品的官员不是都应该在主厅吗,怎么来偏厅了?”

“段祭酒怎么来了?”赵丹灵走下台去,亲自迎接段天华入座。

“赵家与我段家有恩,十三年前赵将军救我女儿女婿一家幸免于山贼之手,赵贵君这里我怎能不来?”段祭酒年纪大了,但一双眼睛仍如鹰似虎,环视席上诸位一圈,在柳承谙这里定了一下,又慢慢看向别处。

赵丹灵吩咐侍从多添了份席面,又敬了段祭酒两杯,才说道:“正巧刚才诸位贵客都留些墨宝,不如段祭酒,一同看看有没有和眼缘的?”

说完,在众人察觉不到的角度,赵丹灵冲着柳承谙眨了眨眼。

柳承谙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手掌已经快被指甲掐烂了。迄今为止的一切,全都是按照妻主安排的在进行,但为什么,他还是如此不安?

无论是今日赵贵君忽然起意邀众人留下墨宝,还是段祭酒辞别主厅来到侧席,都是妻主事先的安排。在妻主的力保下,早在三天之前他就已经以三篇七言为敲门砖面见过段祭酒,今日不过是为他以男子身进太学创造一个借口,也是段祭酒对他最后的考验。

可一切尘埃落定,他对自己的文章也有信心,到底是忽略了什么让他如此不安?

敛下思绪,趁众人的注意都在赵贵君与段祭酒身上,柳承谙仔细看了每一位宾客的举动,并没有发现异常,却忽略了在他身旁的秦玉山正死死盯着他,面容颇为诡异。

“怎么会这样?”一声惊呼,众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柳承谙也不例外,只见段祭酒拿这两篇文章仔细比对,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旁的赵丹灵更是一脸惊诧。

到底是怎么了?柳承谙心跳如雷,直觉告诉他绝对有什么事出了错。

“这偏厅真是热闹,连段祭酒也在。”像是紧绷的弦忽然断了,一人随声而来,施施然走到段赵两人身边,他身后只有两位小侍但仅仅是出声便能镇住气场。

柳承谙随着众人行礼,抬头却看见那人右手边小厮穿着一双青色莲纹绣花鞋。这一双的形状,颜色,规制,和他前世狱中见到的极为相似。

“见过楚贵君。”

跨越了生死,机缘巧合才在此时知晓前世狱中人影的身份,那时这位是来救他,杀他,还是看着他死?

纷乱思绪扭成乱麻,明明知晓现在最要紧的一刻,自己的期望,妻主的嘱托,成败只在今日,但单单一个人影就将他拉回狱中受刑那一刻。

指骨断裂,腿骨骨折,身上鞭伤撒着盐水,那种疼,侵入骨髓。他本以为都忘了的,可这一刻,喉咙干渴的感觉又袭击了他,血腥气和着痛苦糊在他脸上,他连呼吸都无法继续。

冷静,他需要冷静,可也无法冷静。

妻主,妻主,他心中默默念沈系舟的名字,她是他生命中的支点,光明的那种,能让他短暂逃离黑暗。可恐惧带来的身体上的反应,怎么也停止不了,他僵直着,浑身不住颤抖。

好在现在没人注意他,柳承谙不停试图调整呼吸,可都没有见效,直到楚贵君又开口,轻轻两句就夺走所有人的呼吸。

高高在上的贵君接过段祭酒手中宣纸,读第一张时还面色平平,读到第二张反倒将两张都拿地更近些。

“嗯?这两篇文章真是奇特的很,写的是一字不差…让我瞧瞧,一份署名柳承安。”

“另一份,署名楚蔓婉。”

柳承谙猛地抬头,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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