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蒲俯下身,阴影笼罩下来,就像是一张严密的网,敛潮尘无处可逃。
“看我对你多好啊!潮尘,知点足吧!我还从未对一个人这么有耐心过。”他来回轻磨着敛潮尘的嘴唇,“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喜欢的只有你自己!白蒲,是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之一就是遇见了你!”敛潮尘气得大骂,“你这个表里不一的王八蛋!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小敛,我绝不会放过你!”
“小东西,你骂人可没有小敛厉害,”白蒲冷笑着调侃道,“小敛不愧是管家带出来的,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比你厉害多了。”
“闭嘴!不许你这样说小敛!”
“你看,你现在只知道维护他,一点都不关心我的感受了。我还挺伤心的。”
白蒲叹息着摇摇头,伸出手指戳了戳。
因为之前有过活动,所以还算松软。
“你、你住手!”敛潮尘身体一僵,面色涨得通红。
“还不让我碰,怎么,嫌我脏?”他恶劣地笑了笑,“可我只动过你弟弟一次,你这么爱你弟弟,应该不介意吧?”
“……”敛潮尘怒骂,“白蒲!你就是个畜生!”
“对待泄愤工具,自然得畜生点,可对你,我会温柔些的。我说了,我是真的喜、欢、你。”他嘴上这么说着,手却不老实得很。
“啊……”
敛潮尘脸色一阵发白,头皮发麻,满脸虚汗,整个身子都痉挛起来,大脑放空,好像都找不到自己的意识。
“仅仅是手指就能让你*了吗?”白蒲看着敛潮尘身下,露出一副新奇的表情,“还是说,是因为有你的亲弟弟看着?刺激太大了?”
敛潮尘屈辱地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一点也不想搭理白蒲的荤话。
“你看,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本来我很生气,可现在呢,我心情不错,会对你很好的!”
白蒲奖励似的亲了亲敛潮尘精致的锁骨,随即用力将敛潮尘的脸掰转面向小敛。
那个瘦小纤弱的少年,坐在一片血泊中,低垂着头,整个人都仿佛被一股死气笼罩,没有生气的样子。
“小敛,抬起头来。”白蒲命令道。
小敛咬住嘴唇,只想把自己的脸埋在地上去,可一股强大的力量迫使他抬了首。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眼睛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还有那个他不愿去看的人。
白蒲衣冠正装,人模狗样,可敛潮尘……
他连忙闭紧双眸,死死闭住,死也不要睁开。
白蒲却抓住小敛眼睛睁着的一刹那,那啥那啥。
强烈的疼痛和快感下,敛潮尘几乎是直接叫出了声,眼睛失去焦距。
他忙咬住舌头,血腥味弥漫,却被白蒲强硬地捏住下颌,撬开齿缝,疯狂袭卷着口腔。
敛潮尘双手被限制在头顶,很难反击,只能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但还是有破碎的呜咽从唇齿间止不住地溢出,且越来越甜腻。
白蒲太熟悉他的身体了,将近一年的相处,两人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彼此之间的敏感点熟练得就像是自己的一样,仅仅是稍微撩拨,就一发不可收拾。
敛潮尘羞愤极了,耻辱极了,这种屈服于身体本能的反应让他前所未有的厌恶。可他抵抗不了,于是对自己的无能越发痛恨。
他费力地找回一点焦距,看向小敛,见他眼睛紧闭,不知怎的心底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可太难听了。
木床摇晃的嘎吱声、唇齿间控制不住的喘息声,各种声音在这安静的室内显得那么混乱刺耳、那么龌龊不堪。
脏了。
脏了小敛的耳朵。
“白蒲……看在我……曾经喜欢你的份上……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敛潮尘流下无力的泪水,眼眶湿红,“求你不要再这样……”
“曾经喜欢?”进去后不久就开始有些失控的白蒲喘着粗重的气,脸色阴沉道,“敛潮尘,你本该一直喜欢我!永远喜欢我!就算我不要,你也应该保持原样,全心全意地爱我!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就应该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你不可以变心!都是因为小敛!都是因为他,你才会变成这样!”
“不是!不是因为小敛……”敛潮尘的声音有些颤抖,“是我年少无知,误把崇拜当成喜欢,你救了我,我觉得你很厉害,所以我才会对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白蒲,我们之间就是个错误,我从未……”
似乎猜到敛潮尘想要说什么,白蒲猛地堵住他的嘴,纠缠他的舌,把彼此之间的呼吸都掠夺得一干二净。
他不得不承认,他一点也不想听敛潮尘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