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池漓渊逐渐离他们越来越远,直到在远处一红花处停了下来拨弄花瓣叶,没过多久,又继续走,又在一处停下来。
余下二人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先跟上去看看。
“池家主,你在找什么?”陆游舟在一旁疑惑看着池漓渊一片片翻的动作。
池漓渊看向他,愣了一秒,这才接道:“哦,你不是说走的太盲目了么,我突然想起来记过记号,找找之前的痕迹,看这来过没有,也许是要特定的地方才会有。”
“我就说渊姐姐这样的大善人怎么可能不……”高晓希立马欲接话,可是仍旧被阻断了,趁池漓渊没注意,又是那个笑里藏刀的眼神向他投了过来,于是立刻表示绝不说话了。
过来的这二人也帮忙四处找了起来。
没过多久,池漓渊翻到一红花,撇开上层的那些花瓣,最底下几片,其外侧紫色的部分沾了小片区域暗红色的血,并未凝固,似乎才刚沾上不久。
“你拿血当记号啊?”陆游舟过来后看到后不由得来这么一句,声调刻意拉的很长。
池漓渊看了他一眼,停顿了下,接着他的话道:“嗯,是又怎么了?谁规定不能用血来做标记了?况且当时我身无旁物不是么?”
“那行,走吧,沿着这记号再去别处看看?”陆游舟道。
二人步子放缓,继续往前走,后面那少年以为是照顾他瘸腿的缘故,之前被抛在后面还有点沮丧的心情,顿时感激不尽,也赶忙跟上。
兴许是有点激动,中间踢到一凸出来的土堆,踉跄了一下,他抖抖一边腿,装作无事发生。
可路过那沾了血的花边时,高晓希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奇怪,凑近了些拨弄了下,歪歪头自顾自说道:“为什么血的颜色越看越感觉怪怪的呢,不像我们平常人的……”
正说此话时,三人身后几朵花后的一花花瓣微动,似花丛后藏有东西,没有一丝丝迟疑,陆游舟忽然转身,飞身直向那花中去,精准的将藏着的“东西”提了出来,准确的说是掐着那人的脖子给提溜了出来,看清来人后,原来是那女人穿了一身红衣隐身于其中,本难以辩查,不料方才打草惊蛇露出了马脚,被当场抓住。
“啊啊啊啊————”
不由分说,女人立马尖叫了起来,依旧如同之前洞中那般刺耳,尽管陆游舟还掐着她的脖子,但并未用力,只不过不让其挣脱罢了,所以声音还十分洪亮。
“池家主,快想个办法!”陆游舟用手堵着一边耳朵喊道。
池漓渊闻言立刻亮出一水色镣铐,手一甩,那镣铐正正好好的到了女人两只手腕上,待她再一挥手,女人瞬间到了水球中,陆游舟与此同时也赶紧退到来时处,刺耳的声音顷刻间“荡然无存”了。
女人一下看自己被关住,在球中更加抓狂的喊叫起来,手舞足蹈的不停拍打着拦住自己的怪东西,仔细看看,她的一只手似乎不知在哪被割破了。
“想不到你这水球还有隔音之效。”陆游舟揉着耳朵说道。
“我们抓了她也没用,她不会告诉我们的。”池漓渊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女人道。
"没事,这样我们心里也有个底",陆游舟听后回道,"至少不用担心她再变成其他人突然跳出来吓人之类的了,不是吗?"
池漓渊不答。
"渊姐姐,那我们抓了这个姐姐后,要带她一起走吗?"高晓希忍不住道,他心里边捋了半天,似乎理解为什么先前不让他说话了,原来是怕他打草惊蛇呀,现如今捉到了,他应该就可以说话了。
"不用,让她在这冷静冷静,我们仍然去她记忆储藏的地方去看看。"
池漓渊此刻又说话了,说完招呼这二人,跟着她继续去找先前她偶然碰上的那地方去,这两人也不好多说,只得跟上,于是依旧是之前的排布行走,但是这次是高晓希走在最后了。
事实证明,池漓渊似乎做了不太充足的准备。
尽管他们一路上所经的两侧花瓣瓣尖处的确沾有很明显的术法留下的印记,但并不是连续的,有的得往好几个方向走好些距离才能碰上,甚至找着找着又到了之前走过的地方,而且随着绕的弯子越来越多,三人发现原本走过的路似乎又迅速被这些大朵大朵的花围了起来,分不清东西南北,于是使得搜寻之路更加困难了。
以至于某高姓小伙已经累的精疲力尽,再加上小腿又疼的十分厉害起来,实在是走不动了,停在原地歇息。
"渊姐姐,陆兄。"
高晓希站在原地弯着腰扶着一边腿气喘吁吁的说,"你们可以走慢一点吗?我实在是跟不上了。”
"那是你太缺少锻炼了。",陆游舟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人说道,“正好借此机会练练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