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洛清瑶一个鲤鱼打滚,顺手抄起滚落边上的三尺长的石盒,入手后意外很成,约有千斤重,碰撞后发出沧桑的金属颤音,表面污垢簌簌坠落,里层满是绿铜臭,有着历史长河的冲刷积淀。
那一抓有万斤重,洛清瑶身形踉跄着后退几步,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鼠王冷冽的兽瞳有一丝惊愕,它的兽爪无坚不摧,在这座山头是王者级别的,竟被那锈迹斑斑的石盒震得半边躯体发麻,兽爪断裂。
唰的一声,鼠王没有再用肉身搏击,张口就是一道银白的匹练,光辉灿灿,如同闪电般劈来。
两者间太近了,洛清瑶心下一沉,古老的石盒横在胸前,洛清瑶手腕翻转,三尺长的石盒挽出流畅的剑花,当的一声,挡住了可摧山断石的银白匹练。
洛清瑶心头一喜,终于了有了个可以抗衡的工具了,顿时没了之前的缩头缩尾,她长腿一迈,石盒当作棍棒,耍的虎虎生风,气势凌厉。
嘭!
石盒打在灰毛鼠王结实的脊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铜皮铁骨的脊背咔嚓断裂,形成一个深深凹痕,骨断筋折。
鼠王吃了个闷亏,前不久才和另一头猛兽战斗,身受重伤,如今又添新伤,之后没再用躯体肉搏,周身符文亮起,银光灿烂,似是银河落九天,危险气息蔓延,惊得四周的老鼠慌忙逃窜。
吱吱!
尖锐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震裂土石,没来得及跑远的老鼠纷纷爆体而亡。
洛清瑶岂能让它次次如愿,手中的石盒猛然砸下,带着万斤之力,风声呖呖,嘭的一下敲在鼠王的脑袋上,绚烂危险的能量溃散,鼠王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眼冒金星,肥硕巨大的身躯在微微摇晃。
没有了能量符文的优势,双方对调。
洛清瑶压着鼠王一顿胖揍,以解方才被追杀之恨。
不过,洛清瑶没有下死手,她在观察鼠王体内能量符文形成的规律,浩海如烟的澎湃能量看起来像是周天星斗在运转,在排列,在组合,形成一个个特殊的符文,然后按照某种既定的顺序从点到线再到面。
洛清哟狐疑,这不就像是各种元素分子原子质子等排列成序,然后形成某种物质吗?
这样一看能量的分布排列就要简单许多,毕竟她离高考考完才一个学期,很多知识没有忘光。
吱吱吱!
最后一缕残阳消失在天际,暮色四合,繁星点点,星辉洒落,万籁寂静,鼠王灰色如绸缎的鼠毛七零八落,身上道道血痕,皮肉翻转,脑袋嗡嗡作响,鼠王委屈得吱哇乱叫,原以为是朵脆弱的白莲花,刚好可以补充它失去的精血,哪想到是一朵黑心肝的霸王花,专门虐杀动物。
“鼠鼠啊,再来一次!就是你刚才的那一招,我还没看清楚呢!”
洛清瑶用最温柔的话说着鼓励鼠生的话,眼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亮晶晶的,见鼠王略显怠慢,她眉毛微挑,手中的石盒磅的敲在它脑门上。
“你是不是想造反啊!啰啰嗦嗦的。”
鼠王头昏脑胀的,不敢知声,缩了缩脖子尽职尽责地展示给洛清瑶看,它堂堂王者生灵竟成了两脚兽的陪练,憋屈的不行。
鼠王通体银灰,光华流转,能量因子透体而出,如同神光笼罩,神圣非凡。
“去!”
洛清瑶沉思,眼中有银光流淌,她小嘴微张,一道银色的匹练从口中激射出去,轰隆一声,撞碎了一片宫殿群,至此,残破而顽强屹立的恢宏壮观的宫殿群全部倒塌成为废墟。
洛清瑶气血沸腾,甚是高心,然后用石盒再次敲打鼠王,努力榨干它的最后一滴秘法:“快点,这个我熟了,换个我不熟的。”
吱吱吱!
鼠王狰狞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是对眼前女子的控诉,见洛清瑶掂了掂手里的石盒,大脑袋一转,软糯委屈地给霸王花展示它另一种秘术。
从天黑一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皮,黎明已至,东边朝霞飘万里,晨光熹微,寒霜晶莹。
洛清瑶终于放开累成死狗的鼠王,嗡的一声,红润的小嘴张开,银白的匹练飞出,斩断了鼠王的脑袋,鲜血溅起数米高,王级生灵就此而亡。
“便宜你了。”
洛清瑶小声嘀咕,一点都经不住折腾,原来是个样子货。
她活动了手脚,抱起石盒折回去捡她昨天被鼠王追杀时扔掉的包裹。
好多都被死老鼠啃烂了,洛清瑶很心疼,都是她的宝贝啊,最后存留下狼爪,獠牙,鳞片几样完好如初。
“该死的,早知道就应该虐你千百遍在一刀噶了。”
洛清瑶气鼓鼓的。
消耗了一整晚有些精力不齐,洛清瑶进入林子猎杀了一只兔子,在附近的潺潺的小溪旁烧烤果腹。
吃饱喝足后,洛清瑶靠在一颗巨大的磐石上休憩,她手里摩挲着石盒的表面,此时才有时间观察手里的东西,石盒表面在岁月的侵蚀下形成一层绿铜臭,敲击时有金属颤音,入手极重,应该是青铜所铸,上面的图文早已看不清,几笔纹路看起来想是绵延起伏的山脉。
上面有一条细小的缝,洛清瑶手痒用指甲轻轻扣动,咔哒一声,石盒被打开了,洛清瑶心情颇为愉快,用青铜铸成的盒子装起来,一定是了不得的东西。
“难道是秘籍?”
沉重的盒子打开,里面布满灰尘和污垢,盒子中央静静的陈放着一副画卷,卷轴木黝黑像是火烧后的焦炭,画布泛黄,仿佛一扯便会稀碎。
洛清瑶屏气凝神,生怕呼出的气息吹跑了残破的画布,她小心谨慎地取出,缓缓打开老旧的画布。
“女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