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秦书爻从外面款款走了进来,将她的随身侍女留在了屋外。今日的秦书爻穿了一件淡粉色裙衫,颜色在这寒冷的冬季显得羸羸弱弱的,为她更添了几分娇柔之感。
童子蒙向她点了点头,指了指茶几对面的位置,道:“秦小姐,请坐。”
里间的卫观颐听见“秦小姐”三个字后,心里一震,暗道:不会是他想的那个秦小姐吧?
但随即秦书爻那熟悉的声线便透过暗门传了进来,“谢童公子。”
卫观颐这才不得不相信,屋外那位“唱戏人”确实是秦书爻没错了。
可……子蒙为什么说书爻是唱戏人呢?卫观颐心里很是不解,顿时觉得他手中的饭菜也不香了,于是便放下碗筷,悄悄走到门边,仔细听起外间二人的谈话来。
童子蒙淡定自若地烹着茶,烹好后倒了一杯放去秦书爻的面前,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知秦小姐为何对此事如此执着?记得在下上次就已跟您说过,我对那秘密一点也不感兴趣,秦小姐为何非要让我知道不可呢?”
秦书爻倒也不急,而是先饮了一口茶才道:“那是因为……公子您不知此秘密关系有多重大,若是您知道了,肯定就不会这么想了。”
“哦?”童子蒙挑了挑眉,“可是在下又怎知小姐您说的这秘密是真是假?你这消息又是从何处得来的?万一是你凭空杜撰出来诓我的呢?”
秦书爻勾勾唇角,“在此之前我与公子素昧平生,我平白无故诓一个陌生人做甚?童公子才来京城不久,想必前不久侍郎府发生的事情,您还尚未听说过吧?”
童子蒙听了这话,手指忍不住蜷了蜷,但他面上不显,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等他慢慢饮完手中的那杯茶,才道:“哦~愿闻其详。”
秦书爻一直在暗暗观察童子蒙脸上的表情,觉得眼前这男人实在太沉得住气,似乎对这个秘密是真的不感兴趣,一点儿也不像是装的。若真是这样的话,她就太被动了,那她想要的那个目的又如何才能达到呢?
秦书爻在心里揣摩着该如何拿捏说话的分寸,才既能勾起童子蒙的兴趣,又不用那么快就露了底。
“那卫侍郎本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虽在朝中不算官职最高,但却深受两代帝王的看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童子蒙依旧不冷不热道:“为什么?”
“因为他一直在帮先皇守着一个秘密。”
童子蒙扯了扯嘴角,“莫非秦小姐想说,这个秘密与我那只马蹄莲镯子有关?”
卫观颐在里间一听见马蹄莲三个字,顿时瞪大了眼睛!之前子蒙虽跟他说过另有一批人在通过马蹄莲饰品查找慕卿的下落,但子蒙一直没有告诉他那拨人是谁。难不成这拨人就是宰相府的人?而子蒙之前说鱼已上钩,要带他来亲自捉鱼,莫非这“鱼”就是……书爻?
秦书爻一噎,没想到童子蒙还未等她继续说下去,就已猜到了下文。
“算……算是吧。”
童子蒙咄咄逼人道:“什么叫算是吧?连秦小姐您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怎么就敢拿来跟我谈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