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带上阿奇去爱宝,距离不远,也就一公里左右,就当遛狗散步了,小柔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幸医生有事出门了,不过我们这里还有其他优秀的医生哦,都很可靠呢。”说着,小柔很热情向他们介绍了一位短发女医生。
“叫我芒果就可以了。”短发医生看上去三十左右,微胖,和善,“我也是专业的。”她蹲下身,望向阿奇,柔声问,“这位大宝贝叫什么名字呀?我可以摸一下它吗?”
“可以的,它叫阿奇,”鹿韭点了点头,也蹲下身,一边抚摸阿奇一边安慰,“阿奇,这位是芒果医生,待会儿它会给你做检查,你要乖乖的。”
阿奇望了望鹿韭,又望了望芒果,对她摇了摇尾巴,把脸贴到她手上。
“乖狗狗,请和我来吧。”
一番检查后,芒果医生和夫妇谈话,小柔带着阿奇去一楼大厅的宠物游玩区玩耍。
“情况不是很乐观,”芒果医生道,“它已经20岁,是一只很长寿的狗狗了,衰老是无法改变的事,阿奇很健康,只是衰老带来的器官衰竭,医生也无能为力。”
徐轩逸握住鹿韭的手,怕她因此伤心。
“在它现在还能陪伴你们的时候,多给它一些关爱,用温柔的语调和它说一些话,狗狗也许听不懂,但它会知道那是你们的爱。”芒果医生语调柔和,慈眉善目,“我听小柔说,你们还收养了一只猫咪,棉花,在棉花来家里的时候,记得也要关爱阿奇,让它知道你们没有因为妹妹的到来忽视它。”
“谢谢医生,”徐轩逸道,“我听说有些狗会在临死前离家出走,我很担心阿奇也这样。”
芒果医生笑了:“散养的狗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现在城市里养狗大都把狗狗放在家里,只要门关紧,一般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啦。”
之后,两个人又去看了住院区的棉花。
三花猫咪看到徐轩逸时还很怕生,龇牙咧嘴,但见到鹿韭后很快温和下来,只是怯生生的,不敢贸然靠近。
“棉花,这是你的爸爸妈妈,”芒果医生温柔地诱导它,“是这位美丽的小姐姐救了你,她还会给你一个新家,你可以信赖她哦。”
棉花仿佛听懂了似的,往猫笼门口走进来几步,在鹿韭温柔的呼唤下,用面颊蹭了蹭她的手,随后又很快羞涩地走远了。
“这是一个好的起步,”芒果很欣慰,“大概四天后,就可以出院了,期间你可以过来看看棉花,阿奇如果有什么状况,也可以向我或其他医生咨询,我们都会帮忙的。”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鹿韭连连道谢。
回大厅,小柔正带着阿奇玩捡球游戏,见到它们来,阿奇忙加快脚步走过去,躺倒了两人脚边,喘着大气,似乎很累的样子。
“乖狗狗,乖狗狗,”鹿韭温柔地抚摸,才玩这么一会儿,阿奇就累得气喘吁吁,想到医生的话,又不免忧心起来。
回到家后,鹿韭坐在沙发上,依然在看《养宠秘籍》。
“我现在忽然明白家长养育二胎的烦恼了,”看着看着,鹿韭突然托腮叹气,“照顾小的是责任使然,因为他来到新的环境,一切不安,需要更多的关爱,同时要照顾大的,不能让他觉得被冷落,不让他觉得爱被分走……”
徐轩逸被她一本正经苦恼的样子逗笑:“不用担心,一切没想象中那么难,无论怎样,我们都会一起面对,解决问题。”又由此联想到将来两人生儿育女,想象有两个孩子其乐融融的画面,嘴角笑意更浓。
莫宁电话打来,邀徐轩逸去打高尔夫,他本想推辞,鹿韭劝:“可别因为结婚了就冷落兄弟,整天和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男人还是需要多出去走走,活动活动。”
他亲吻了她的额头,准备了一下后开车出门。
下午两点时,鹿韭接到电话,她买的东西到了,现在准备送货上门,问她在不在家,方不方便签收,她点了点头。
门铃响的时候,鹿韭去开门,发现是幸医生亲自开车来送货。
院子的地面停车位上停着一辆印有“爱宝宠物”的车,车身被喷成了白色,做成了一辆广告页面,“爱宝宠物”四字的字体□□软软像果冻一样,LOGO是一个猫爪印和一个狗爪,鹿韭不由得想到了那只萨摩和黑猫,挺可爱的。LOGO下面写着“送货专用”和店里的联系电话,底部画了各色小动物,猫,狗,仓鼠,鸟,金鱼,乌龟,蜥蜴……十分俏皮。
会是幸医生画的吗?和外表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呢。
幸致远这次摘下口罩,英俊帅气的脸露出全貌,他穿一身休闲装,戴着鸭舌帽,随随便便的打扮,却有一种超模的气质,倚靠在车身拿着单子点货的模样,也俊采不凡,哪怕随手一拍,都能上杂志封面,像一位桀骜艺术家。他冲她点点头,就当是打招呼。
面对这么话少的人,鹿韭也只好点点头:“辛苦了,我还以为会是快递员送上来呢。”
买的东西很多,连带包装纸盒,几乎装满了一车子。
“这么多东西,寄快递路上磕了碰了就不好了,”幸致远微微一笑,“我亲自送过来,又快又安全,一脚油门的事。”这一笑如冬日破冰,红梅绽放,暖阳三春。
鹿韭有些呆,冰山还会笑的吗?
幸致远开始搬东西,他从车上那下一个手推车,把纸箱一个一个往上放,很快,手推车就堆得老高。鹿韭想帮忙,拿些小件的,幸致远忙拒绝:“交给我好了,哪有让顾客动手的道理。”
看了一眼这幢独栋别墅,他赞道:“不错的房子。”
“谢谢,是我丈夫的,”鹿韭答,又不知为何补充,“当然名字是我和他两个人的,是他出钱买的,在我们结婚之前。”
“在丹京生活还习惯吗?”他问,“您的口音听着不像是本地人。”
“还好。”鹿韭答,出于礼貌又问,“您呢?”
“到哪儿对我都一样,”幸致远俏皮一笑,露出洁白的小虎牙,“好在丹京没有家人催婚。”
“这样啊。”鹿韭和他寒暄着,心想他笑和不笑真是两种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