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满的游戏机突然死机，DOS界面跳出个蠕动的"鲸"字。她扯断发带缠住摇杆："有人在远程操控X光机！"话音刚落，机器自动打印出第九张胸片——林深母亲年轻时的证件照嵌在肋骨架中。

陈九斤的酒壶"当啷"落地。老巡警的铜船票插进X光片观片灯，1978年的防潮层显出血字："别信戴栀子花的人。"

整栋楼突然震动，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所有X光片同时显影。镜片阴影拼出雾港地下防空洞地图，闪烁的红点正是他们所在的停尸房。

"是回声定位！"沈昭撕开尸体的耳后皮肤，微型发射器正发出28Hz次声波。童小满的改装BB机突然打印出正弦波图："有人在用防空洞结构制造共振！"

林深削苹果的手忽然顿住。果皮螺旋垂落，在磷粉中拼出经纬度坐标。当他摸出警用指南针时，指针疯狂旋转——整栋楼正在地下18米处缓缓偏移。

陈九斤撞开通风管道，1978年的船票在气流中翻飞。老巡警的渔灯照出管壁刻痕：七道抓痕间距与白鲸号救生艇挂钩完全吻合。最深处用血画着个笑脸，嘴角叼着朵风干的栀子花。

太平间冰柜突然集体弹开。白雾中，二十具尸体齐刷刷坐起，每具胸腔都嵌着青铜镜片。林深腕表玻璃"咔"地碎裂，镜片拼成的倒计时归零瞬间，整座医院沉入永恒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