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臻的动作停下来,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他直直地盯着那道疤痕,难以想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留下这样醒目的伤口。
姜清语重新拨弄头发把伤痕挡住,从陆奕臻手里接过摇摇欲坠的棉签,她欣赏着陆奕臻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神似笑非笑:“和你开玩笑的。药涂完了,该走了。”
陆奕臻有些分不清她的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抓住姜清语的手想让她说清楚,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乔安宁咋咋呼呼地进来:“陆奕臻,你跑到这里干什么,我找了你半天……”话说到一半,她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两人交叠的手,她立马捂住自己的眼睛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陆奕臻慌张地松开手,姜清语向乔安宁解释道:“乔小姐,你误会了,我刚才受了点小伤,奕臻只是想帮我上药而已。”
陆奕臻在一旁附和,乔安宁看着他们手里的药品半信半疑。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面也有磕碰出来的血痕,她又抬头看了一眼陆奕臻,后者尴尬一笑:“你也受伤了,要不要消下毒?”
乔安宁摆手表示伤口快愈合了,用不着涂药。
“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姜清语是自己开车来的,她谢绝陆奕臻想要送她的好意,自己开车原路返回了。
这件事乔安宁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她在车上憋了一路,每每看向陆奕臻欲言又止。在快要到家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向陆奕臻发问:“陆奕臻,你敢不敢对我发誓,你对你未来大嫂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
陆奕臻沉默了很久,久到乔安宁以为他会装作没听到这个问题,就这么草草带过,没想到打开车门的前一秒,她听到了陆奕臻的回答:“我不敢,那又怎么样?”
这个答案陆奕臻本人也挣扎了很久,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他对姜清语的这种感情,是因为美貌所以见色起意,还是因为怜惜所以珍重呵护?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已经情不自禁追随。
如果一种感情注定见不得光,那他该用什么词语去定义这种感情?
乔安宁赶紧把将开未开的门关上,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才放下心来。她像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这个人一样,震惊地说:“你是不是疯了,她和陆文昭很快就要结婚了,你怎么能……”
“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会让他们知道我这份心思。”
“那你们刚才在化妆间是在干嘛?”
“我作为弟弟关心她一下,这种程度的关心不算过界吧?”
乔安宁反正没见过谁家正经人会和未来大嫂拉拉扯扯,她在心里这么吐槽,陆奕臻仿佛看穿她的想法,为自己辩解道:“安宁,我不会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我真的只想以弟弟的身份关心她,我会把握好分寸。”
乔安宁看他的表情这么认真,小心翼翼地问:“那姜小姐知道你的想法吗?”
陆奕臻闭上眼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
“那你哥呢?”
陆奕臻想到晚宴上陆文昭像是在暗暗和他较劲的举动,没有说话。
乔安宁看到他的反应就明白了,她苦口婆心地劝告:“你千万别为了一个女人惹怒你哥,你们目前毕竟还是一家人,真的撕破了脸对你绝对没有好处,听说最近秦默一直在搞小动作,你要小心点。”
“你放心,我有分寸。”
乔安宁不放心地下了车,她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陆奕臻,为他的前途感到担忧。乔安宁的母亲在楼上看到了这一幕,笑着和乔安宁的姐姐说:“你看,安宁和奕臻的感情真好,都到家了还这么舍不得分开。”
乔安宁的姐姐也跟着笑:“年轻人嘛,谈恋爱都是这样的。”
“听说奕臻的大哥下个月就要结婚,奕臻和安宁的婚事也该商量商量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