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大手一松,连带着束缚住少年的黑雾,也瞬间消散,仿佛一场荒诞的错觉。
许清眠登时跌坐在地,眼泪混着口涎一同流下,咳得撕心裂肺。
“咳、咳咳。”
但,喉咙里异样的阻塞感提醒他,这不是错觉。那个冒充父神的冒牌货,不仅不收敛,还在神殿上对自己动手动脚!
拉弥亚都要急疯了,水蓝手镯一闪一闪地亮,这座诡异的神殿压制了它绝大部分力量,自己只能干看着小人类被欺负。
它挣扎着,发出尖尖细细的声音:“眠——眠——”
话音未落,再度被打断。
“小人类。”
这声音好有磁性,许清眠下意识抬头,自神像上,又缓缓浮现出一个人影。
不同于被黑雾笼罩、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厄瑞波斯,对方坦荡地展露自己的形象。
俊美无俦,高大伟岸。
男人半倚在软椅中,身着宽松白袍,袒出紧实白皙的腹肌,一头金色长发逶迤身侧。
视线再往上,对方五官比例极好,宛如古希腊雕塑般,深邃自然,哪怕一个慵懒的抬眼,也让人挪不开视线。
他美得圣洁,又全无攻击性。比圣子的翩然气质,多了几分沉稳和宽厚。
男人仅是温和地笑着,便叫许清眠没有缘由地鼻头一酸,他急急起身,一个踉跄,几乎倒在地上,被神力轻轻托举起来。
赫利俄斯叹道:“乖孩子,你受苦了。”
他抬手,许清眠便被神力带至身侧。
少年眼眶红红的,缀着几分无措的可怜,纤细脖颈上浮现出一圈可怖的青紫痕印,不用多想也知,是他的胞弟所犯下的罪行。
——厄瑞波斯。
“我和厄瑞波斯那家伙一直不对付”,他解释道,“近千年来,我因故陷入沉睡,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现在我醒了,自然不会再让他得逞。”
许清眠无意识地“呜呜”两声,他听不懂男人在说什么,却心跳如擂,几乎生出一种病理性的喜欢。
他手脚并用,爬到男人身侧,去寻对方的脸,见对方不躲,便堪称冒犯地贴上去,蹭了蹭。
对方身上冰冰凉凉,可这仍然不能缓解自己身上的热意。
浑身上下像点着了火,许清眠挤出几颗眼泪,喃喃道:“热、好热……”
赫利俄斯顺势拢住少年,点了点他的圆润鼻头。
“是厄瑞波斯那家伙的黑雾,效果是——”,他俯下身,轻轻说了句话。
许清眠瞬间瞪圆了眼睛。
“你想让我帮忙解开,对不对?”
他忙不迭点头。
仅是片刻,火烧得越开越旺。许清眠眼眶热极,蹭了蹭赫利俄斯的胸膛,催促道,“快点呀。”
“小贪吃鬼。”男人低低一笑。
粉白便虎头虎脑地探出头来。秀气、精致一如少年本身,还淌了些剔透的蜜露。
许清眠活得懵懵懂懂,未经世事,很少遭遇这种情况。先前哪怕热了胀了,自己先被吓得一动不动,只等自然消退。
眼下头回踏足陌生领域,被男人的神力包裹,无一不被细细呵护。
全身心被对方掌控,一时快感堆叠,头皮发麻,又不知如何忍耐。许清眠两眼失神,嘴唇翕张,“啊啊”地呜咽,嘴角流出许多透亮的津液。
赫利俄斯满意地笑了。少年朱颜酡些,双颊潮红,卷睫上全是晶亮的水珠。似是承受不住时轻时重的碾、磨,弓着漂亮的蝴蝶骨,发出像小猫一样哼哼唧唧的声音。
不多时,许清眠咬着唇,轻轻泄出声呜咽。少年蒸出霞色的旖旎,带着甜香的水汽四起弥漫。
没过片刻,热意再度袭来,他回身攀住对方的肩膀,掉着泪,神色委委屈屈。
赫利俄斯环过少年,轻轻抚摸他湿润的额发。他故作不解,咬着耳朵:“嗯?怎么了?”
许清眠羞得低下脑袋。
只顾摇头,片刻后,他扯了扯赫利俄斯的衣袖。
“……还想。”
男人自是应允,称赞“好乖”,许清眠听了耳根红红,直往他怀中躲。
光明神宽厚、仁慈,不会在这点小事上折磨少年,他垂下眼帘,遮住晦涩的眸底,抱小孩似的稳稳托住他。
燥意攀升。
许清眠浑身发软,嗓子也哑得过分,到了后头,一点力气也无,只能哀哀绵绵地叫唤。他下意识想磨一磨,可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铸铁一般牢牢箍住他的腿根。
紧接着,男人捂住他的鼻尖,征求似的问:“这样如何?”
窒息感瞬间千百倍涌上,他摇摇头,吐出口的却是婉转的低吟。
太奇怪了。
明明呼吸不上来,可为什么,偏偏这么——
再一失神,许清眠眼前哗啦哗啦地闪着花点,他吐出一点殷红软舌,小口喘气。
他本能地想逃,挣扎坐起,从软椅边爬开,却被大手紧攥住脚腕,猛地拉回。
少年的小腿骨肉匀停,染了欲红,膝盖窝是堆叠的粉,沁出些薄薄的汗。
赫利俄斯见状,呼吸微顿,他压下心头猝然升起的恶念,蘸了点衣摆上的莹白蜜露,两根手指轻轻搅进少年的口中。
滚烫、潮湿。
他缓慢地,抹吐司一般,涂上少年柔软舌尖,轻声问:“好吃吗?”
是甜的……
许清眠这样想到,唇舌被堵住,他说不出话,轻轻嘤咛,很快连最后一点意识也没有了。(只是玩嘴巴哦,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他仰着白皙的颈子,发出一声闷哼。
太过了。
今日接连碰到的事件,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感官阈值。
狭小的一方软椅中,雏菊与白兰地的香气纠缠不分,萦萦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