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居二线负责教导新兵蛋的老兵不能调派,他们是狩魔骑士的基石,是狩魔骑士之所以是狩魔骑士的象征。
只能辛苦一下值守的人员了。
他扩大了狩魔骑士各个小队的巡逻范围,巡逻时间比原先延长了一小时。
忙完一天的汉斯回到家中。
刚进书房待了没多久,敲门声从书房外响起。
汉斯从椅子上起身开了门。
穿着制服的仆人说道:“大人,罗德府上的卫兵来找,说是有要事汇报。”
“让他进来。”
卫兵是他留下来照顾罗德的。
没过一会儿,身穿轻甲的卫兵走进书房,向汉斯行了一礼。
“报告大人,有医师求见,说是有把握治好罗德大人。”
这种言论他听多了,他刚想回绝,又想到前几日老安格特带来的消息。
“我马上过去。”
汉斯让府上的车夫备好车马,他即刻赶往罗德府上会见那名医师。
罗德家的待客厅。
汉斯见着一名打扮极其古怪的医师。他一身黑袍,兜帽大得将整张脸都覆盖在阴影里,他脸上戴着遮掩用的面罩,身上有一股即使汉斯坐在他对侧的沙发上都能闻到的恶臭味。
那股味道让人联想到大海的咸湿味。
“你说你有办法治好罗德?”汉斯皱着眉,面色不善地盯着来客。
“我有一个药膏,可以让伤者的伤势完好如初,我还有一方药剂,刚好可以让人从昏迷中苏醒。”黑袍医师发出的声音苍老而又有些沙哑。
“你还没见过罗德的伤势,就那么有自信能治好他?难道你自认比宫廷的医师还好吗?况且既然是医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他咄咄逼人地盘问道。
“我早年被火烧伤了脸,容颜俱毁。面具下已是一滩烂肉,取下来怕吓到行人。要是大人执意,我自然坦诚相待。至于我的药,大人稍后就能见到药效。”黑袍医师的语气听起来不软不硬的。
汉斯有些捉摸不透他。但他还是顺着话往下说:“带着你的药去见罗德吧。”
黑袍医师提着药箱和汉斯一同进了罗德的房间。
他先是掀开了被子查看罗德的伤势,看了一会儿后他把药箱打开,里面放着瓶瓶罐罐,还有一只关在笼子里的老鼠。
老鼠不安地蜷缩在笼子的边角上。
汉斯自然看到了那只老鼠。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医师,似乎在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医师从药箱里取出两个瓶子,再把关着老鼠的笼子一并拿了出来:“这是试药用的老鼠,大人可以安心。不过另外的药剂材料珍贵,到我手里也就剩下两瓶。”
医师的手上戴着皮质手套,只见他先打开笼子,再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小刀,他用一只手捉住老鼠的脚,再用小刀以飞快的速度向老鼠暴露在外的腹部轻轻一划。
豆点大的血四五滴地往下落。
老鼠的腹部出现明显的伤痕。
医师用布把小刀擦干净,再打开一个药罐,用勺子舀了一点绿色的药膏,他将药膏涂抹在老鼠的伤口上,没过一会儿,老鼠还滴着血的腹部肉眼可见地愈合了。
“很神奇。”汉斯毫不吝啬夸奖,这药膏要是能量产,对战场上受伤的士兵有奇效!
“过奖,只是这药膏的功效作用到人身上就会减缓很多。”
“哦?”汉斯隐藏住了他的情绪,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抹疑惑。
“您看。”医师说完,脱下了一只手套,用小刀在他粗糙的手心上一划。
血液滴落,医师像刚刚一样往伤口涂抹药膏,但伤口却没有立刻愈合。
“药效您也看到了。”
汉斯算是认可了对方手上的药,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这样的情况对方都能靠早就调配好的药治疗好,未免有些太过凑巧。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给罗德上药吧。”
汉斯站在一旁看着医师动手。
他很简单地给罗德烧伤的皮肤涂上了药膏,再用绷带给罗德的腰缠了一圈又一圈。
“每两天上一次药膏,预计半个月内就能痊愈。至于让伤者苏醒的药剂,等七天后再给伤者服用最佳,因为这幅药剂饮用下去会产生剧烈的痛苦,以此刺激人的意志,让人从昏迷中苏醒。但眼下伤者的身体还很虚弱,尚不足以承受这样的冲击。”
黑袍医师给出的理由很合理,一时之间汉斯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好点头了。
“你退下吧,赏金会在罗德痊愈后你来府上寻我,我会派人给你。”
黑袍医师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不放心的汉斯在医师走后走出了门,他对守着的卫兵说道:“派人盯紧那个刚出门的医师!”
一名穿着便衣的哨兵追了出去。空旷的大街上,身穿黑袍手提药箱的医师很是显眼。
哨兵始终跟在他身后,直到医师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家名字叫“提克”的酒馆。
哨兵亲眼确认对方进了酒馆,他还在远处的肉店假装买肉的顾客徘徊了好一阵。
最后他回去找汉斯复命。
汉斯听了之后便让他回去监视,既然暂时没有问题,接下来几天只要继续坐镇军营等罗德醒来就好了,有着影鸦的配合,防守也能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