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半个音节卡在喉间。
芬瑞尔悄无声息地欺身到他背后,左手稳稳捂住对方的口鼻,右手食指找准颈侧的天鼎穴,迅速点下,发力恰到好处。
“大胆,你是谁……”雄虫身体猛地一僵,呼吸急促起来,双腿开始发软,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缓缓瘫倒。
“圣殿教没教过你……”芬瑞尔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同时手点肩井穴,“有些雌虫,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
雄虫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气。
豆大的汗珠从雄虫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痛苦。芬瑞尔见状,又将重重一点他的环跳穴,雄虫的腿部猛地抽搐起来,身体不自觉地扭曲,脸上露出难以忍受的神情。
这时,隔间外的自动感应器突然发出声响。
芬瑞尔眼神一凛,动作迅速,出手如电,瞬间封住雄虫哑门、风池二穴,让他彻底发不出声音。
随后,他单手将雄虫提起,摆成瘫坐马桶的姿势,手指在其颈侧轻轻一按,巧妙地压迫颈动脉窦,使其短暂眩晕,确保他在短时间内无法动弹,又不至于造成严重伤害 。
“睡吧。”他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梦里多学学怎么做虫。”
推开隔间门时,芬瑞尔已换上醉意朦胧的步伐。他踉跄着撞向洗手台,嫌弃地清洗着双手:“真晦气……解个手都都能撞见死猪。”
“……99,100。”
赫洛赶快冲上去扶住他离开。
守门的雌侍一直等到所有虫在宴会上都散了个干净,雄主还没出现时终于冲进去寻找他。
一进去就愣住了,年长的那个还能保持冷静,虽然这是他们第十三次陪雄主赴宴,却是第一次看见那具令人作呕的躯体如破布般堆在便池旁。
年少些的那个雌侍突然捂住嘴,肩膀剧烈颤抖,不是恐惧,而是看见雄主裆部可疑的水渍时抑制不住的笑意。
他们很快叫来了医疗服务,检查后显示,所有生理指标正常,连信息素波动都显示“愉悦过度”,除此之外只有“醉酒失态”这一个说法。
“痛快了?”芬瑞尔在走廊浮雕柱后截住赫洛,月光透过拱窗在他侧脸镀上银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华国有句老话叫,‘恶人自有天收’。”
偶尔也不是不可以替天行道一回。
赫洛垂眼避开他的注视,耳尖却泛起薄红,忽然向前半步,月光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芬瑞尔领口:“但是,那个雌侍……年轻的那个,在笑。”他的声音像冻土裂开第一道春缝,“我很久没见过雌虫这样笑了。”
芬瑞尔感觉心脏被什么撞了一下。
“这才刚开始。”他忽然拽着赫洛拐进暗廊,精神力如蛛网展开,“还有六个——那个用信息素压你的,那个摸你头发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