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果已经晕过去了，她身边的那些液体，都是她的汗液，她的衣服也早已被浸透。

白辞儒走出去的时候，天差不多也要亮了。

对面，大岛主和那些最高的贵族们在等待，外面，所有人也都在等待。

白辞儒的脸色有一些白，也许是太累了。

他来到外面的空地上，原以为要往前去时，他却突然停下来，再转身往回去。

黄果还没醒，白辞儒站在一边，刚刚，还没人看到自己出来，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黄果醒过来了，她动着手指，似乎是想用手掌撑地起来，而白辞儒看见她醒来，微微皱眉，似乎是有些不悦。

黄果动弹的地方越来越多了。

白辞儒再蹲下，手臂横穿在她的两只肩膀后，把黄果抬起来对着自己。

“天才。”他说，“打败我的天才。”

“你自命清高，心比天高，看看，你只是一个不甘平庸且虚荣的人。”

“不是吗？”

“你的神力呢？”

“不可悲吗？”白辞儒说。

白辞儒的手臂，依旧抵在黄果的肩膀前，他看着黄果，她身体里，已经没有神力能量，能量发出地已经全被毁了。

而……

接下来，吸神虫，会毁掉她的一切的，她败了，模样像一条死狗，她多么痛苦啊，不会再有一件事，能让她像现在这样痛苦的了。

吸神虫，正是自己亲手放进去的，她败了，黄果是天才吗？

她的确是个天才。

自己亲手毁掉一个天才……

白辞儒的确觉得手足无措，但他现在，却完全沉迷在了这滔天的快感之中，仿佛自己这几年过的日子，都不再值得被提起了。

亲手毁掉一个天才。

白辞儒笑了吗？

也不清楚黄果有没有看到。

又是一个夜晚的来临，这正常的日夜交替规律，此时，却像是一个惩罚。

大岛主和贵人们还在等待，或许在翻阅书籍，或许在听着演唱的记录与交谈。

只有之前劝诫过大岛主的，替他观测天意的人，坐在一小堆火堆前，她微微弯腰抱着手臂，目光只是望向前方。

她说着:“杀人者也在自杀，毁人者，终将自毁。”

她叹了口气。

都在等待着，等最后对于黄果的检测与研究都过去。

也许是因为白辞儒在自己的脖子后弄出了血，又或者，是他放进来的……吸神虫，黄果现在，已经恢复了至少有一半的清醒，她感觉到只要有一点点试图转动头部，都会扯着后面的伤口成为剧痛。

除此以外，她还觉得头痛。

“她在这里。”

“快点快点。”

有几个人向自己跑来，黄果只能停止休息，再试着起身。

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只要不是为了杀掉自己，不管怎么样，黄果想着自己只能忍耐。

黄果还是一转头，就看见了那碗能量汤。

“快一点，我们不像那些贵人们，有防护器，待久了，我的神力能量也要没了。”

“快一点。”

“知道了，别催了，好像你们是老大一样，烦死了。”

黄果再用之前攻击白辞儒的武器攻击他们，但只是几下之后，黄果就再次被按倒在地上。

“快点，都灌下去。”

这是绝对不能喝的，黄果，能量发出地，还幸存了一块的，只要……只要自己再好好练，还是能……

自己正因为这件事觉得还有一点安慰呢，才一会儿，才知道有一会儿。

黄果挣扎，一个人则直接一脚踩在她的手掌上按住她。

“怎么回事？还不灌下去？”

“她不……她不张嘴，我有什么办法。”

“啪。”

“啪。”

黄果脸上落下巴掌。

“废物，灌她鼻子里，她觉得呛了就张嘴了。”

黄果的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了，她使劲转脸，她得呼吸，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喝进去那些能量汤，但她的鼻子里，已经满是能量汤的味道，呛得人头更痛，或许额头都已经开始发烫。

黄果知道现在，自己一定是散发着臭味的，汗液与血液，还有这些能量汤。

“她吐了，你看，我说我看得没错吧。”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吐了，我们做的一点用都没有。”

“再灌，隔一段时间就灌，给我把她的神力能量都灌没。”

“快点。”

“好好。”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