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我还是得嘱咐大家一遍,我们要是想不辜负这几十年来的研究成果,那么多人的倾尽心力,才得来的仅有一次的机会,就得明白,之后,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和这里的人相处,应该注意什么。”
“做任何事都得报告,不要用一次小差池,毁了所有人的心血。”
“知道。”
“都明白这个机会有多么不容易的。”
入夜了,黄果他们是后来的,只能走得远一点,在最边缘处放下东西,暂时得到一点休息。
其实大家挤在一起,就不会那么寒冷了,但边缘的肯定是要多受罪的。
“黄果树。”
黄果突然站起来,黄果树看到她的样,就抱紧自己的猫,之后才想起要去抓过自己的背包。
“怎么了?”
除了旁边有看向他们的人,黄果树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
“你……”
“有没有感觉到……”
“什么?”
“空中,好像有……一股冷气流走,在……”
黄果伸手在前面上下探着,又不说话。
“刚才在这个位置,现在没有了。”黄果说。
“没有啊,我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感受到。”
“确实有。”
“我在你喊我的时候站起来的,按理来说,我应该能感知得到啊。”黄果树说,“那大概是我穿的太多了,才没感觉到吧。”
这绝不是错觉,但又……
算了,难以描述,不过看周围人的样子,好像他们也没有感觉到。
黄果想到自己还是要注意一点,以防是中了谁的神力。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又恢复到刚才的松懈状态。
黄果树又是照例带着他的猫去方便和扔一路上的那些粪便了。
黄果坐在地上,又多穿了一件衣服,她还不打算把自己的小被子拿出来,会麻烦。
“干什么呢你。”
黄果转头,是黄果树去的方向。
“我问你干什么呢?有病是吧?”
黄果看着那边的人多了,但还是隔着那些缝隙之间,看见了最里面的是黄果树。
黄果只能抓起黄果树的背包,往那边赶去。
“你眼瞎了是吗?”
“怎么了?”
黄果挤进去,被背包碰到的人当然不会投来什么友好的目光。
“怎么了?”
黄果树低着头,怀里死死的护着他的猫,他吸了一下鼻涕。
而对面的人一共三个,个个人高马大的,说话的人的双眼往前凸,但看起来确实是个讲理的人。
只是他现在的语气与动作,又不像那么回事。
“怎么了?他把猫屎扔到我们身上了。”
黄果回头去看,却连黄果树的脸都看不到。
黄果等他说话呢,可没办法,就也只能开口:“是这样吗?”
黄果看见他的嘴在动,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黄果正要凑近去听的时候,对面的人又说话了:“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瘪三?喜欢玩路见不平那一套是吧?”
“不好意思。”黄果说,“是倒在衣服上了吗?我们可以赔偿的,有一件新衣服,还没正经穿过。”
“或者我们帮你洗一洗。”
“什么倒我们衣服上?倒我们头上了。”
“什么?”黄果又回头看。
“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错,你想要怎么办?”
“让他把猫屎吃了。”
“大家日后,还是要一起上赛场的,请你给我们留点情面,换一种赔偿方式吧。”
“要赔偿的是你们,要换一种方式的还是你们,怎么,是我们把猫屎倒你头上了是吗?”
“给我滚蛋,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我……”
“黄果……”
黄果树到自己身后。
“我没有把猫屎倒在他们那里……”
“我还没来得及倒呢。”
黄果低头一看,确实是,他还拎着呢。
黄果差点开口,但想到不用问了,黄果树的猫是除了他的主人,其他人一靠近就龇牙咧嘴的,更别提它主动靠近了。
“大概你们也是清楚事实的,我们连着赶路,已经很疲惫了,相信你们也是,所以还是少闹腾一些,都各自去休息吧。”
“一会儿吵到别人休息了,要负责任的也是我们。”
黄果说完,拉着黄果树往回走,那人就上前两步拉住了黄果。
“合着就白倒在我们头上了是吧。”
黄果回头看着他,不说话。
“这就打算这么算了是吧。”
“你是打算让我再说明白一点吗?”
“怎么着呢?”
“我朋友根本就还没倒呢,怎么说的倒你头上了。”
“谁说他没倒,哎,你,你们都看见我刚刚举手了吧,装可怜行不通,就改强词夺理了是吧?”
黄果再看一眼黄果树。
他又摇头。
“好,倒出来的猫屎在哪儿呢?你们身上有味儿能证明吗?”
“我们早就擦掉了才来理论的,你以为我们和你们这两个野地方出来的人一样,愿意和这些狗屎牛屎的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