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惊了,下意识要躲,他却忽然用了些力。
“不许躲。”雪鸾眯着眼:“我们一起。”
十七好像被他叼住了脖子,磋磨得眼尾都湿了:“你等一下——”
“不等。”狐妖却与他咬耳朵:“我不等。”
雪鸾想要攀折这一朵娇嫩的红山茶,亲吻他、哄骗他,偏偏嘴里还说着那些糟心的话,实际上用尽技巧将这一朵鲜花的汁液全都榨出来。
他们嗅着互相的气味,柔软的床榻如海上行驶的浮舟,飘摇不定,拥挤不已。
雪鸾的身子撑着:“我们这样,好像在偷晴。”
十七推他:“谁和你偷忄青——唔!”
“就像这样。”他捏住了十七的嘴:“小娘子,叫得小声些,被别人听去了不好。”
薄汗浸-透衣襟,十七湿-漉-漉的睫毛垂着,雪鸾仍然在说话。
“妖侍们虽然不曾进来,但你若是再叫大声些,我们在做什么,他们可就都知道了。”
狐狸亲吻他,兴奋道:“他们会说……‘小夫人叫得真好听,好y荡,肯定很爽罢?白日宣y,可真是个小荡……’”
十七咬住了他的掌心肉,用目光哀求他不要说了。
“……所以,我们勉勉强强偷个晴。”雪鸾低下头:“夫人,你怎么那里也这么好看?”
“夫人,我与二殿下谁比较厉害?”
“想来是我罢?只用手,你就……”
十七感觉小腹酸胀,尾椎发麻,那些话语如小虫子一般乱爬,令每攵感的身体更加每攵感。
“夫人,你这么敏-感,一个人怎么能满足你。”
雪鸾恶劣地说:“好想把你锁在床上。”
“!”
十七已经虚脱,他喘着气伏倒在床上,雪鸾搂着他掀开被子,乍然凉爽的空气刺-激着余波荡漾,眼尾的泪水被舔得干干净净。
够了。
这下总该完了罢??
谁知雪鸾戏瘾上身,他将十七掰过来,面对着自己后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模样:“啊……爱妃,你怎么不穿衣裳躺在这里?”
十七:“……?”
不是……啊??
“身上全是这种痕迹……你背着我偷人了?!”雪鸾愤怒地说:“好啊,那个狗男人是谁?!奸-夫是谁?!”
“????????”
“你不说话……你还敢护着他?!!”
十七:“等等……”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雪鸾无情地翻了过来,拍了一下。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唔!”
尾椎骨传来一阵酥-麻,背后,狐妖掐住了他的腰,身体却摇摇欲坠。
粗糙的掌心擦过胸-前:“你个水-性-杨-花的邪祟,说,和那奸-夫多久了?!”
十七恼了,抓住雪鸾的发用力地揪,心想你不仁我便不义:“都怪你不行——来你这第一天我就和别人搞上了!!”
他的声音拔高了些,传到屋外去,恰巧这时走廊上有妖侍路过,东西掉落的声音也传了进来,急乱的脚步声哒哒远去。
被听到了。
十七与雪鸾大眼瞪小眼,雪鸾道:“你说我不行?”
十七不甘示弱:“谁叫你那样对我?”
雪鸾一噎,眼珠子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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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雪鸾鼻青脸肿地从房内出来。
周围的妖侍本来都在嘀嘀咕咕,议论着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见到他后纷纷低下脑袋,不敢多说一句话,就怕触及霉头,谁知这白狐狸对刚才的事在意得很,刚走过去又掉回头来,弄得众妖一口气又松又紧。
他冷嗖嗖的目光扫过这里的所有妖怪,带着戾气与恼意:“不该听的别听,不该说的别说。”
顿了顿,又警告补充:“……不该信的也别信。”
像是意有所指。
众妖明白他的意思,连连称是。
雪鸾这才满意。
其实这一点外伤对雪鸾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床上的不合也顶多算作甜蜜的烦恼,他只是有些在意雄性的尊严——再加上又知道宫中这群妖大概是些什么性格,不想明日东殿也传出某些不好的名声。
比如说像他的哥哥一样。
自己可行得很。
他哼了一声,挺着胸捂着脸,假装若无其事地走了,准备找点药来擦擦。
爱妃有些太辣了,不好,不好。
爱妃已经在懒懒散散地穿衣了。
雪鸾一走,十七就放松下来。他首先叫人打水清洗一番,又对着镜子梳理自己杂乱的头发,随便弄弄就已经很漂亮,一点问题都看不出。
只是方才胡闹过,脸上还漫着桃花色的红,就算敷粉也压不下去。
他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知道雪鸾还是吃了一回瘪,勉强算出了口恶气,在心中冷笑。
该。
一天到晚做做做做个不停,兔妖才适合这色胚子。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响动。
十七以为是雪鸾重新回来了,有些没好气:“还没挨够挠么?”
但那动静只一会儿就结束了。
他觉得奇怪,放下东西提着衣摆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一看。
门下被塞进来一张小纸条。
十七“咦”了一声,将小纸条打开。
也就是这一看让他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