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想要钻进被子里,不再理会狐妖的讨好。
但却被揪住了脚踝拖出来。
十七打也打不过,故意用脚用力去踹白狐狸的腰,想要踹死他。
雪鸾知道他脚劲大,连忙捏住足尖,哄道:“别踢——让我看看伤到没有,屁-股红了没……”
他不说还好,一说彻底点燃怒火:“都是你撞的!”
雪鸾不以为耻:“我已经很轻了……给你揉揉、揉揉。”
十七雪白的皮囊满是红痕,那双手扣他扣得极紧,指缝中溢出些许肉来,饱满的-臀-上更是拍打出印,格外醒目……这一条条一件件,全都在诉说着狐狸的恶行。
十七坐起来,一边瞪着眼瞧狐狸,一边拿衣裳盖在自己身上。珍珠色的发盖住了一部分身躯,美-色若隐若现,反倒更加诱-人。
雪鸾被他瞪得心中发酥,强行按着他亲来亲去。
野兽表达喜爱的方法就是如此,亲、舔、靠着、互相交换气味……权势与力量足够雪鸾得到一切他想要的东西,当然,也包括怀中的人。
透过柔软的白发,他看见了十七脖颈上的深色项圈。
十七放弃反抗。
他本来就累了,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雪鸾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脖子,令他下意识警惕起来。
脖颈是大多数人致命的弱点,此刻那里正被人意味深长地摩挲着,指腹擦过项圈与肌肤交接的边缘,有些痒。
十七忍不住哼了哼。
雪鸾发出一声轻笑,眸色深沉,他按住了十七的肩,忽而倾身抱住了面前人。
十七推他,没推动,仿佛面前坐了一座山。
静默了一阵后,狐妖舌忝-舐他颈上细腻的皮肉,含吮扌兆逗,如同在戏弄已在爪下的猎物。
“!”
方才温存过的身躯还格外敏-感,他喘息着被压倒在床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想要爬出爪下,却又没有一点办法。
两人紧紧相拥,体温都过渡而来,烫得十七下意识想要蜷缩起来,像一只单薄的小猫。
至少捂住肚皮……
“你别弄我了……你干什么?!”
狐妖慢吞吞说:“你身上哪一处我没扌莫过?哪一处没亲过?爱妃,习惯一下。”
“你不会……不会又要……”
“你答不答应?”
他的大拇指擦过十七尖尖的下巴,嘴角挂上了轻浮的笑:“……我还要……的话,你答不答应?”
另一只手移到了十七平坦的小腹上,低声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流-氓话。
十七躲开他的目光,脸红彤彤的,嘀咕着骂了他一句。
一声笑之后,他又感觉到腹上的手正按压着,好像里面还有什么膈应人的东西一样,压得腹腔难受。
雪鸾声音漫不经心,低沉悦耳:“你还记得你抱着我不许离开的样子么?”
“特别特别特别的……”
“特别热情。”
狐狸按着他,快速:“叫人好想好想把你咬碎,吞进肚子里永远在一起,或者就这么……就这么死在床上。”
他的手很烫,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红晕。
……这只狐狸在故意吓唬他的配偶。
狐狸想要看见配偶害怕的表情——那是另外一种世间少见的美丽,比起平日的张牙舞爪,多了几分可怜的无助,愈是害怕,浑身都肌肉就愈是紧实,吃起来也愈发的可口。
即使雪鸾已经很少伤害十七,但他仍然是当初林子里那个血腥残忍的狐妖。
十七想跑,他不想和狐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可狐妖不让他跑。
他气鼓鼓地盯着雪鸾,绝不肯露出这人想看到的表情:“你有本事就吃!”
雪鸾果断叼住了他的脖子。
“你知道么?”他好像在说一个秘密一样,伏在十七的耳边:“……其实我知道,你大概还是有些不老实的。”
十七装听不懂:“不要和我说这些。”
“裴慎这个名字你还记得么?”雪鸾微笑:“爱妃,你可有不少风-流债呀。”
十七一顿。
“看来你还记得。”雪鸾嗅着他脖颈间的暖香:“他是人域最有名的驱邪师,离开王都之后,便彻底失去了踪迹,不过我的人查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他作为青馆的老大,比如说,你和他以前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现在还念着他吗?”
“我的人可说了……他在找你。”狐妖笑眯眯:“……不过具体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你与他结仇了?暗线密报上说,他花很大的价钱要换你的人,只要活的。”
十七立马就想到了自己当时为了燕涣射出去的那一箭,他清澈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空中:“……是有一点小仇,你对他的条件心动了?”
“若我们没睡过,大概这时候你已经被送到了他手里。”雪鸾牵起他的一缕发,亲了亲:“不过现在,你是我的爱妃。”
十七便低低笑了,主动蹭了蹭他:“……你还算识相。”
雪鸾眯起了眼。
“怎么,还不够么?”十七勾着他的脖子:“我现在可彻彻底底是你的人,你说了要宠着我的。”
恃宠而骄,理直气壮。
美人计。
“过去的事我可以不在乎。”雪鸾握住他的手腕,拇指擦过内-侧细而薄的肌肤:“……你也不许再念他。”
说着不在乎,语气却嫉妒,酸掉了牙。
十七试图转移话题:“都过去了……”
“那,是我厉害些还是他厉害些?”
“……?”
“我更厉害罢?”雪鸾阴冷地笑了:“妖族普遍比人族要大,你是我的配偶,尝过之后,还能瞧得上别人么?”
“…………”
“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