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笑眯眯:“没事,我不介意,反正你也爽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十七:“……”他歪过脑袋去:“随便你。”
一个黑影压了上来,裴慎的下巴埋在他的肩上,热气喷在耳朵旁边,他低笑一声,纳闷:“怎么这么难伺候。”
十七搂着他好奇问:“你是第一次?”
裴慎“嗯”了一声:“比我想象的好一点。”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吃。
十七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谁敢让司傀监的首席做这种事。
他嘀咕道:“也比我想象的好一点。”
男人勾起他的发,忽然说:“你好漂亮。”
“我知道。”
“今天格外漂亮。”他轻轻道:“幸好是我捡到了你。”
如果是别人,一定会将你拆开嚼碎,骨肉都吃个干干净净,到时候,我去哪里再找这么鲜活的你?
十七眨了眨眼。
他突然拉住裴慎的手:“你……”
白皙的手臂上滑落一串珠子,他有意将裴慎的手往那上面引,表面上却若无其事的。
“怎么了?”裴慎似乎没有察觉。
“为什么我今天格外漂亮?”他道:“难道平时我只有一点点漂亮吗?”
就差一点。
马上……马上……
裴慎突然把手抽了回去。
他替十七理了理鬓边湿了的黑发:“情人眼里出西施,什么时候都很好看。”
十七得了夸,两腮却鼓起来,有些不高兴。
“又怎么了?”裴慎挑眉:“夸你也不高兴?”
十七又扯过他的手:“你是不是很喜欢孩子?”
裴慎想了想,其实他到也没有多喜欢孩子,只是觉得若有一个很像十七的小不点围着自己转也不错——有没有其实都没有特别大的关系。
不过他本着调笑还是这样说:“我听说有一种蜘蛛妖,就靠着吃掉丈夫的皮肉来孕育孩子。”
十七挑眉。
裴慎故作忧郁叹了一口气:“若能如此……那我死了也值。”
“……”小美人果然不悦:“少做梦了,我生不了。”
“我们的孩子如果能有五分像你,五分像我,那就已经是人间绝色了。”裴慎又凑在他耳边:“……若是女儿,像你是极好的,我也喜欢。”
“……生不了别想了。”
看着十七捂着耳朵一副“不听不听”的模样,裴慎忍不住笑出声,一把按住他。
他的眼睛很亮,带着审视:“……那一定是我不够努力。”
裴慎就着十七抓住自己的动作,将手放在了十七平坦的腹部之上。多么窄而薄的一截腰,很适合把玩,有一瞬间他真的在想:要是真的有一个孩子……
不管他怎么想,十七是真的生不了。
他是确确实实的雄性邪祟,无论外貌再如何娇美动人,生不了就是生不了。
除非像他那个雌雄同体的母亲一样还差不多,但他母亲也不是靠交尾孕育子嗣的。
就在这时,裴慎咬着耳朵说:“其实,也有可能是你吃的不够多?”
十七:“?”
“扑通”一阵水花声后,两人的位置换了一把,十七不明所以落入水中,抬眼疑惑又惊讶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裴慎的声音有些干哑:“……到我了。”
……
裴慎看出来了,十七确实是不太懂怎么伺候别人,也几乎没有伺候别人的经验。
他的牙三番五次磕到自己,过一会就喊累,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个不注意就要倒下潜入水中,变成柔软的鱼。
得亏裴慎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否则这人就要放置自己跑了。
就算这样,他也不能说十七的不好,一说这人的眉毛就拧起来——伺候了还要被嫌弃技术,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停下后,十七被裴慎抱在怀里,他懒洋洋摸着这人结实的肌肉,只感觉嘴都要被磨破皮了。
真是坏啊。他想。一边想一边拧了拧这人肚子上的肉——没拧动,不痛不痒。
裴慎掏出帕子给十七擦脸,十七就乖巧的任由他牵着,那一头乌黑油亮的发垂顺如上好的丝绸,肤如雪,唇如朱……他捏了捏小美人的脸颊肉,眉眼也因为这个动作舒缓了些。
法力在手心凝结成型,一条金色的手镯变了出来,款式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像普通的金饰。
裴慎捏住那一截细细的手腕套了进去:“好了。”
十七抬起腕。他的皮肤薄,青紫的血管脉络清晰可见,这只手本来就已经很漂亮了,金饰更显得人带了些华贵与珠光宝气,却并不庸俗,肌肤被金镯的颜色衬托得珍珠似的白。
这样的美人,天生是要用珍稀的宝物来堆砌装扮的,越是昂贵越是罕见,便越能配得上他。
“这是什么?”十七好奇拨了拨。
“法器,可以隐藏容貌。”裴慎没有说这东西还可以追踪行迹,“给你做几身新衣裳罢。换季了,总是担心你过得不舒坦。”
“嗯……”
“嗯什么嗯?谁惹你了,小祖宗?”
“没有人。”
裴慎笑了一声,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