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案到是有,但是年龄的话……”石队长说着皱起眉来,思虑着。
随后,他道:“我等等让人去找找,有结果了让他们立刻联系我。”
林时应了一声,然后便继续跟着往前走。
这回很快他们就到了一处办公室,是石队长个人办公室。
里头也就摆了两张桌子,窗户紧闭着。
一侧还有几个柜子,里边儿似乎是放了一些档案。
四四方方,并不大。
其中一张桌子上是摆着石队长的个人物品,正对面的桌子上便只放着几个纸箱子。
“就是这些了。”石队长看着桌上的纸箱子出声,随后又道:“林队,我去给你倒杯水。”
东西多,要看起来肯定得花费不少时间。
“谢谢。”林时道了谢,然后翻开箱子。
旁边的谢云飞见状也跟着翻开箱子,里头的东西都被摆放的非常整齐,数量众多,可见当时排查的人数有多少。
显然石队长也发现了,叹了一声气,“这个案子出的时候,我们日夜排查,查了不知道多少人,案子却是始终没有进展。”
林时没有作声,只看着箱子里的东西。
他先看的是卷宗,和石队长说的大差不差。
1999年12月20日,东汇分局鼎元派出所接到了一起失踪案的报警,超市售货员赵凌美,年龄22,失踪时间1999年12月19日于她下班后五点左右失踪。
尸体发现时间是在1999年12月22日早上,东汇‘草垛山’山上村民从野猪的肚子里发现人的手指骨,最终在野猪窝里发现只剩下半边身子的赵凌美。
被害人死亡时间是在12月19日的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左右,抛尸时间应该是在夜里,抛尸地点是离野猪窝不远的地方,尸体有被掩埋,是被野猪给挖出来的。
林时快速翻看着卷宗,整个办公室内安静,只有翻页时传来的细微声。
石队长也没吵他,倒了水后就打电话通知人去查林时想要的。
在他出去后,办公室内便更安静了。
谢云飞坐在旁边将一些重要的取了出来,是现场勘查的报告以及尸检的报告,而这些的照片都被放在一起。
他先看照片,首当其冲的就是野猪窝里的那具残缺尸体,模样血腥更是惨不忍睹,谁能想到这前一刻还是鲜活的人,转眼就成了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
被害人的一只眼睛也没了,因为脸被吃了一半,想必那只眼睛应该也是被吃掉了。
很快他又查看了其他的照片,有周围环境的照片,有近距离的照片。
之后他还看了现场勘查的报告,这才翻看尸检报告以及照片。
尸检的比较现场勘查的还要更为直观,照片上被害人脸上的伤,身上的伤,几乎都被一一拍摄。
尤其是被害人脖子上的扼痕,也就是被人掐死的。
他又去看被害人的脸部,伤也是触目惊心,也是这一眼,他看到了令他诧异的。
快速转头去看林时,然后将照片递给林时,“林队你看,被害人的嘴角好像也有被割过的模样,不过好像不明显,只有一个划痕,你看看。”
林时抬头看过去,接过了递来的照片。
照片中只有被害人的头部,头发披散着,是长发,脸部的伤痕清晰可见,而嘴角的位置有一道浅浅的割痕。
虽然因为周围的伤太多,这道割痕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但法医依旧会记录下来。
不过虽然有个割痕,却又有些不一样的,因为中淮公园的被害人嘴角是被割开了的,东汇区的却没有,更像是用刀时不小心划过去了,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而仅存的尸体并未有发现其他被刀具割出来的痕迹,只有殴打留下的。
林时看着那道刀痕,不知为何他并不觉得只是无意识划过,更像是想要割开嘴角,就像中淮公园的被害人一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有什么具体的意义吗?
他可不觉得一个人会做同样的事两次,肯定会有什么意义,以及为什么一年前的案子还没有直接割开嘴角,但一年后的案子却已经割开了,中间连一个过度都没有。
就像他们要做什么事之前,在没有多次的练习下,根本不可能立刻做到,只可能是有了大量的练习,就像现在。
想到顾白说过夏城在那几年之间有过不少失踪案,如果有与这两个案子相似的失踪人员,很可能就是同一个犯罪嫌疑人所为。
而中间的过度,最大可能就是在失踪人员上实行了,只是尸体一直没有被找到。
想到是整个夏城都有失踪案,他放下照片转头看向谢云飞,道:“谢队,中淮区之前有过年龄在22岁的女性失踪报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