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顿莫贺决定亲自到西北边境的民间生活走走，这还是他第一次走出军营亲自到附近的基层视察。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傻，他让智玄帮他安排好了一切。

智玄领着他来到了附近集市最繁华的地段，其中的一间茶楼人声鼎沸。他们两个坐了下来，点了一壶酒和几碟小吃。智玄说：“大人，我们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吃点东西，便能够听到天下所有的事情。”

果然，熙熙攘攘的客人，嘴巴就没停，不是在吃喝就是在侃大山。坐在顿莫贺旁边的那两桌，嗓门特别大。很快，他们的话题就从饭菜，转到了家长里短，然后，就开始聊起了宫廷里的那些事儿。

顿莫贺没做声，竖着耳朵听着，两桌的人只要讲到宫里的事儿，清一色都是开骂：“要不是昏君……”

智玄给顿莫贺满上了一杯酒，顿莫贺默默地举杯，喝了下去。智玄又给他满上一杯。如是再三。

这次，顿莫贺没再喝酒，他开口问道：“智玄，你有兄弟吗？”

这一问，智玄的脸一阵惨白，不过他戴着大半边面具，所以顿莫贺没看到。

智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灌了下去，低沉着声音说：“二王，我也有一个兄弟，不过他总是嫉妒我陷害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顿莫贺算是找到知音了，他也举起杯，一饮而尽：“如此说来，你也知道，有兄弟，是个什么感受了。”

智玄又给他满上，也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

顿莫贺又“咕咕咕”喝了下去，开始有些情难自控：“如果没有兄弟，我就不是今天的模样了。”

“此话怎讲？”智玄又给他满上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