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二哥，你看我是不是长壮了。”耀罗歌没发现顿莫贺的异样，拉起衣袖，露出结实的肌肉，“我现在骑射可厉害了，要不要我们来比试比试？”

顿莫贺的表情越发僵硬，他心里的阴影越来越大。

“三弟，二哥近日偶感风寒，尚未痊愈…..不如，等来日身体恢复，再比试，如何？”

“二弟呀，二弟你这是有多久没训练了呀？只怕大腿的赘肉都要长成骠咯！你带头的尚且如此，场上的士兵就更加不必说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

（备注：吾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消。今不复骑，髀里肉生——出自《三国志》卷三十二〈蜀书?先主备传〉。）

“可汗兄长教训得对，以后我会多加训练的。”顿莫贺羞愧地低下了头。

“三弟也长大了，是时候历练历练了；等今年他生辰过后，我打算把这里一部分兵分给他，到时候你好好带一下他。”

“呃……是，可汗。” 顿莫贺难过极了：果然是这样，大哥真的打算废他！

“对了，这是我新近从一个唐人手里获得的金创膏，效果大好。还剩了半瓶没舍得用，你留着，有备无患。”

“多谢兄长惦记，兄长对二弟的好，二弟铭记于心！” 听到哥哥还像从前一样关心自己，顿莫贺大大松了一口气。

等到可汗一行人都离开了，智玄才走入帐中。

“将军，如何？”

“军师，可汗只说把一部分兵交给三弟历练，并非全部的兵。你多虑了。”

“将军，温水煮青蛙啊！先是分一部分兵，再就是一半的兵，再就是……”

“再怎么样他们还是我兄弟，惦记着我，有好东西也记着我。”顿莫贺指了指桌上的金创膏，心情大好。

“将军，此膏可否给智玄一看？”

智玄拿着那支金创膏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缓缓说道：“大人，这金创膏应是大王不需要的了。”

“怎么会呢？”

“我听说，上好的金创膏是金色，中等是棕色，最次是灰褐色。”说完，把它递回给了顿莫贺。

顿莫贺看着手里的金创膏，既不是金色，也不是棕色，而是淡灰褐色。他忽然有点来气，狠狠地把它递给军师，说：“扔了吧。”

军师拿着金创膏走出营帐，转头就把它藏进了自己的袖袋里。他思忖着：“为什么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蠢货，相信有红色的金创膏呢？真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