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芳讷讷道:“宋哥怎么……”
许昊然讳莫如深:“这是粉和黑粉之间的战争。”
程曼曼穿着高跟鞋,走不快,走几步就叫方文洲等她,宋斯年的耐心已经到了耗尽的边缘,反复深呼吸才忍住没再怼她。
程曼曼自己脸被冻得通红,小腿没了知觉,脚后跟磨破,涕泪横流,也十分煎熬。
方文洲一脸无奈。
杨晓芳后来去附近村民家里借了一条花棉裤和花棉鞋,她怕程曼曼嫌弃,特意声明裤子和棉鞋都是新的,程曼曼立马穿上,热泪盈眶:“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老棉裤和棉鞋跟程曼曼的连衣裙和大衣非常不搭,但对此时此刻的程曼曼来说,千金不换。
她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健步如飞,一路都在跟宋斯年拌嘴。
晚上,程曼曼邀请杨晓芳坐她那辆拉风的超跑去饭店,杨晓芳受宠若惊,到了酒店门口,不少人都看到她从程大小姐的车上下来。
关于杨晓芳的流言蜚语迅速传播开来。
程曼曼感受到了棉裤和棉鞋的好,竟还维持着这副不伦不类的搭配,昂首挺胸泰然自若地走进饭店。
宋斯年他们坐的另一辆车,落后了两分钟,他点评程曼曼:“辣眼睛。”
程曼曼当他放屁,亲昵地问杨晓芳:“这棉裤棉鞋有链接吗,我给我妈也整一套。”
杨晓芳忍俊不禁:“这都是村民手工缝的,不值钱,我送你两套。”
程曼曼美滋滋地点点头。
她知道是宋斯年请客,到了点菜的环节,跟老板说:“把你们这儿最贵的酒,最贵的菜通通给我安排上。”
宋斯年:“……这酒店不会是你们家开的吧?”
程曼曼:“哼!要是我们家开的,让你裤衩子都不剩!”
宋斯年:“……”
他倒不是当真介意这一桌酒菜,但真是不想再搭理程曼曼,就扭头问许昊然:“你不是说你有个朋友要来一起玩儿的么,这都晚饭了,人呢?”
许昊然慢吞吞地道:“一会儿就到,他让我们先吃。”
宋斯年:“这样不太好吧,要不要等等他?”
许昊然望着宋斯年,意味深长地道:“你不会想等他的,我们先吃吧。”
宋斯年只当是这位朋友会到得比较晚。
饭店很快上菜了,食材都是顶顶新鲜的,口味中规中矩,不算难吃。
席间,方文洲问程曼曼在许镇附近有没有生意可以雇佣培养杨晓芳,程曼曼打了两个电话才知道她家在许镇有一个农庄和一家新开的连锁酒店,前者清净稳定,不需要跟人交往,后者很辛苦,要学习,但更有前景。
杨晓芳纠结了一分钟,程曼曼也没有催她,最终,她选了连锁酒店。
程曼曼干脆地道:“好,我让店长亲自带你,你随时可以去入职。”
杨晓芳用力点头,笨拙地向程曼曼敬酒,称自己一定努力工作,回报程曼曼,这对程曼曼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她便说:“你不需要回报我,你只需要回报你自己。”
气氛正热烈,突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