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飞继续问道:“所以……现场发现的那块布条……”
“原本的计划是封月用布条将周惠芳勒死,因为老厂长在被机器压死之前,就是被周惠芳用布条勒晕的。这个计划原本万无一失,因为封月是半狐族,力量和速度都优于周惠芳。但她没有想到,周惠芳提前准备了匕首……”
“也就是说,周惠芳手掌上的伤痕是抓住布条造成的?”林逸飞问道。
“嗯!”闻言,王爱国微微一顿,点了点头,“或许吧!”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封月为何不直接来警局报案?让特殊案件调查组介入调查?”
“呵!她来过警局多次,都被你们的宋队长赶了出去,说她得了妄想症。”
审讯室内再次变得寂静。
最终,林逸飞缓缓地合上笔记本,心情五味杂陈。
随着王爱国的招供,案件终于水落石出。
周明副局长召集全体人员,大力表扬了刑侦队的工作。
“鉴于此次案件的出色表现,”周明环视众人,“我决定让徐岩接手特殊案件调查组的工作,宋磊为其副手。”
闻言,宋磊脸色铁青,但不敢反驳,只能低头应声。
林逸飞看着宋磊吃瘪的样子,心中一阵暗爽,但还是强忍住没笑出声。
回到家中,林逸飞刚推开门,就听到爷爷林敬之的声音:“逸飞,做得不错!”
“谢谢爷爷。”林逸飞有些受宠若惊。
就在这时,林逸飞的母亲张翠匆匆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笑容:“逸飞,医院来电话了!他们说,你爸爸已经痊愈了,明天就能出院!”
林逸飞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做梦一般。
沈墨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逸飞转头望向沈墨轩,突然感到一阵温暖涌上心头。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紧紧握住了沈墨轩的手。
“嘎嘎嘎……”
就在这时,那只该死的鸭子台灯突然亮了起来,欢快的《婚礼进行曲》在客厅里回荡。
林逸飞:“……”
沈墨轩:“……”
————
翌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卧室,细小的灰尘在光束中跳跃。
林逸飞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眼床头的闹钟,马上瞪大了双眼,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糟糕!已经八点半了!”
今天是接爸爸出院的日子,他竟然睡过头了!
“逸飞,你怎么才起床?”张翠的埋怨声从客厅传来,“都几点了,你爸等着呢!”
“来了来了!”林逸飞胡乱擦了把脸,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客厅。
随意吃了一点早餐,林逸飞、沈墨轩和张翠坐公交车来到了山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一路上,林逸飞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想起父亲林啸是在一个极为机密的行动中受伤的。
据说那次行动连林逸飞的爷爷都不清楚具体情况,整个山海市警局只有周明副局长知道行动的细节。
到达医院后,他们直奔五楼的特护病房。推开门,只见林啸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挺拔的身影。
“爸!”林逸飞叫道,然后介绍了一下站在自己身边的沈墨轩。
林啸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个少见的笑容:“来了?”
“老林,你怎么自己穿衣服了?”张翠快步上前,担忧地打量着丈夫,“伤口不疼了吗?”
“小伤而已,”林啸轻描淡写地说道,目光转向林逸飞,“听说你把最近在山海市闹得沸沸扬扬的那起连环凶杀案给破了?”
林逸飞点点头:“嗯,是的。”
“不错,比我想象中做得好。”林啸拍了拍林逸飞的肩膀。
这时,一位医生走进了病房,简单检查了林啸的恢复情况,道:“林队长的身体恢复得相当不错,估计一周后就能回警队上班了。不过,我建议再多休息两周。”
“一周足够了。”林啸淡淡一笑。
办完出院手续,林啸执意要自己走出医院,拒绝了轮椅。
在电梯里,林啸突然开口:“对了,逸飞,你和墨轩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说罢,他又朝沈墨轩伸出了手:“抱歉,我们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逸飞他有些冒失,有你在他身边我要放心不少。”
“爸!婚礼?”林逸飞脸色一变,惊得差点咬到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