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盛堂从卧室里出来,身穿白色浴袍,短发潮湿。他面目柔和,桃花眼视人时眼尾天然蕴藏笑意,“晚晚,怎还不去?水温合宜,我替你试过了。”
他说完大马金刀往沙发里一坐,慵懒地翘起二郎腿,浴袍袍角遮不住劲瘦小腿,松散交叉的襟口处亦露出小片胸肌。架势已经很明了,正是十足绅士地将卧室和浴室让给遂晩短暂享用,回避之举却透着请君入瓮的意思。
遂晩偏开目光,多看他的身体一刻她的目光都跟着升温。盛堂在她躲进浴室之后,终于露出不易察觉的玩味的笑。
等遂晩洗完澡换上浴袍,他看腕表估摸着时间,起身敲了敲卧室门。
遂晩自内把门打开,有别于盛堂,她的浴袍穿得严丝合缝,腰带系得很紧,殊不知反而勾勒出纤细腰身。浴袍下伸出一截白皙小腿,足踝纤细,裸足延伸到拖鞋鞋面里。
盛堂站在门边,以手抵唇,“我能进去吗?”他明知故问。
遂晩垂眸轻轻点头。视线落在他裸/露的那处胸/肌上。
盛堂踏进门,有意无意紧了紧浴袍,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遂晩敬而远之不敢去碰一样,他在心底暗笑,笑她小心谨慎的样子,仿佛他是咩洪水猛兽……
他一把拉开被子,率先躺了进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见里面预备了香薰和火柴,便擦亮火柴把香薰点燃,搁放在床头柜表面。
如豆的一点安宁火焰藉着蜡膏幽幽燃烧,伴随一丝清冶的馨香。
遂晩走过去想把香薰往台面里推一推,他随手放在台面边缘的香薰摇摇欲坠。哪知手刚抬起,仅感受到淡淡温热,小臂便猝不及防被他一拽,她整个人重心失稳,跌入柔软床褥里。
他的身躯紧跟着覆上,“晚晚。”手探到她腿弯下,把她挂在床沿之外的纤腿捞起来扶正,触手一片淡凉滑腻。
遂晩的肌肤敏感地起了一层战栗,内心说不上抗拒,但心跳如鼓。
他与她隔着浴袍身体相贴,当然听得见如雷鼓点,他将她抱得更紧,把整个人锁在身下,却并非强势,只有温存。他探手在被衾下替她捋了捋腾挪间上窜的袍角,遮住腿部,没有冒犯任何一处私密地带。察觉到她的呼吸和心跳逐渐平稳下来,他唤:“晚晚。”
“不要抗拒我。”温声说过,他低头吻落下来,舌轻易撬开齿关,与她缠绵。
她的身一下子就软了,几乎化成一滩水,唯独骨子里绷着一根弦,紧张着,他能感受到。
盛堂放缓吻势,极尽温存,从少女的唇角沿颌线吻上她眼睫,吻去睫羽上无关悲伤的湿漉漉生理性泪水。
他的声音亦带上喘息,哄慰她:“晚晚,放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