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洗澡?
洗澡?
于清倾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一时间瞪着蔚然说不出话来。
洗澡两个字在于清倾的脑袋里余音绕梁,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自动播放他肌肉的画面。
带滤镜的那种。
虽然该见的都见过,但毕竟这人前阵子抽风,突然开始密集地健身,这样一来肌肉形状肯定和之前大不相同大有变化大了又大。
真是荒唐,于清倾逼自己切掉了脑海里的画面。
他这么说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卑鄙意图!
想到这里,于清倾下意识吞了一口空气。
于清倾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蔚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于清倾,像是在等她反应过来。
终于,于清倾还是没忍住,脱口骂了一句:“你有毒吧!”
话音还没落地,于清倾就被一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扑了上来。
面包本来好好待在自己的狗狗房里,已经睡了一会儿。可能是听到客厅的声响,这才自己扒拉开门出来看看,结果一看到于清倾就撒腿飞奔而来。
面包跑得太快冲得又太猛,刹车的时候脚底都打滑,幸好于清倾接了一把才没摔。
面包顺势一倒就扑了过来,大脑袋在于清倾怀里拱来拱去,尾巴摇成了螺旋桨,嗖嗖嗖转得飞快。
“我们面包又胖了没有啊?哎呀别舔衣服,妈妈刚从医院回来脏,好狗,真乖,妈妈的乖狗狗!”
于清倾说完这句,蔚然那边好像接了一句什么什么“脏”,但于清倾没听清,也顾不上管他。
她搂着大金毛一通揉脑袋,面包开心得一直傻乐,笑得合不拢嘴。这边重逢欢天喜地,那边房子的主人见自己被晾在了一边,独自跑到了厨房的吧台喝水。
好久不见的亲热劲儿一直过不去,于清倾一边揉面包一边让面包原地坐下。
“小面包,这么久没见到妈妈,想不想妈妈?想,还是,不想?”说完,于清倾依次伸出了左右手。
面包毫不犹豫把爪子搭在了她左手上。
“面包想妈妈啦,好狗!妈妈也想面包!”于清倾满意地揉了揉狗头。
“想妈妈的话,想不想和妈妈一起住啊?这只想,这只不想。”图穷匕见,于清倾终于问到了重点。
面包不负于清倾望,短暂思考过后,把爪子又搭在了她的左手。
搭完就看着她傻乐,等着被奖励揉脑袋。
下一秒,于清倾果然满意地揉起了狗头。
“小面包想和妈妈住啊~”于清倾说着撇了一眼不远处端着水杯的蔚然,高声道,“面包真乖,妈妈就知道面包和妈妈最好了!”
气死孩子它爸爸!
蔚然冷眼看着于清倾的炫耀,没出声,而是转过了身。
顿时,于清倾心里警铃大作。
果然,蔚然弯腰从柜子里掏出了一个罐罐!
“面包,来。”
下一秒,面包扭头看了一眼于清倾,看似依依不舍实则非常果断地挣开了惊愕老母亲的怀抱,扑向了邪恶老父亲的罐罐。
看着面包埋头苦吃,蔚然满意地顺毛揉了揉它的脑袋,再起身看于清倾时,还挑眉。
于清倾心里无语,想着好女不和罐罐斗,木着脸给自己换鞋。
再抬头时,邪恶老父亲已经走了过来。
“我刚是不是说它滚了一身土脏得很。”蔚然淡淡道。
脏?
于清倾马上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摸爬滚打一晚上都光鲜亮丽,结果现在灰尘扑扑,还真沾上了一块泥。
于清倾马上坐直了身板:“你就是这么养面包的?养得一身土?”
“它下午去楼下找朋友玩自己玩成这样的,”蔚然摊了摊手,“我是想喝完茶回来给它洗澡,谁知道现在洗不了了。”
“还得麻烦你帮我给它洗个澡。”
“你说的帮你洗澡是给面包洗?”于清倾抓着重点又问了一遍。
蔚然嗯了一声,理所当然道:“不然呢?还能给我洗?”
于清倾抿着唇瞪着蔚然没接话。
他绝对是故意的。
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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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后半夜,这个时候洗狗怕会扰民,于清倾把吃完罐罐的面包哄回卧室,然后鬼使神差地去书房门口趴在门缝朝里看了一眼。
蔚然正在电脑前不知忙些什么,她摘了隐形看不清电脑屏幕。
但肯定不是打字界面。
于清倾想了想,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懒得管他。
终于洗完澡,洗掉了一身尘土,于清倾又变成了水灵灵香喷喷的样子。她换上了上次穿过的睡衣,去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我洗完了。”
里面的蔚然应了一声。
“陈愈让你洗澡前在手上绑上保鲜膜,还得戴烤箱手套,我帮你?”于清倾友好地问道。
“我自己就能弄,你先去睡吧。”蔚然说。